大功告成，谢清辞收手，结果腰还未直起，她睁开了眼。
“你干什么！”她扯着被子往后退，身子紧紧贴上沙发背，望着他的眼神充满防备。
“屋里温度低，”谢清辞眼神示意她身上的被子，“帮你盖盖。”
梁弦强词夺理：“那你不会调高温度？”
她狗咬吕洞宾，谢清辞抿了抿唇，没吭声。
他一声不吭地盯着她，情绪过于直白的眼神让梁弦不舒服，她躲了躲眼神，干巴巴地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责怪你，就是刚被吓了一跳。”
他忽然沉下了脸，仿佛受了伤，“我就那么让你害怕？”
梁弦想说是，我现在很怕你，尤其怕你纠缠这些问题。
忽然一阵疲惫感袭来，梁弦无力地叹了口气，他们现在的关系真的很糟糕，梁弦想扭转，但力不从心，因为她找不到即让纪秋面子过得去，又不让谢清辞伤心的法子。
她笑了笑，一边翻身下地，一边说没有，“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回房睡了，你看电视么，不看我关了。”
“不看，关了吧。”
梁弦关电视，穿上脱鞋，抱着被子往卧室走，谢清辞安静地跟在她身后，临迈进房间之前，她下意识回头。
他俩的卧室门侧对着，此刻他安静地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她回头，他漫着伤感的眸子里，慢慢升起一丝柔软的笑意。
“我还以为......”他笑着，却充满苦涩地说，“你永远都不会再回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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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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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得不好，第二天起床时，已临近十一点，家里静悄悄的，肚子咕咕声显得格外惊天动地。
梁弦去厨房转了一圈，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桃子。
接下来一整天家里只有她自己，傍晚纪秋和梁振先后回家。
纪秋进厨房，梁弦也跟进厨房，打算打下手，没想到一片孝心换来她几个冷冰冰的眼刀子。
梁弦莫名其妙，问她：“干嘛？我又惹到您了？”
纪秋把她当空气。
梁弦：“……”
得，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她走。
又过了一会儿，梁振进厨房。
梁弦站在客厅中央，仿若外人，厨房里时不时传来父母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纪秋不经意间回头，母女俩目光相撞，纪秋看她那眼神，仿佛她是阶级敌人。
梁弦心下纳闷，原本她们母女没有隔夜仇，没想到现在都第二天傍晚了，纪秋居然还气。
她母亲的气性真是越老越大。
梁弦不做自讨没趣的事，她折身往沙发处走，打开电视，随意选了个节目，边看边等晚饭。
饭菜陆续摆上桌，等梁振将最后一个菜放到桌上，纪秋递给他筷子，然后自顾自吃起来。
梁振看了眼妻，又瞥了眼客厅内等饭的女儿，冲纪秋轻咳一声，纪秋闻声抬头，他朝梁弦那边瞥了瞥，眼神示意女儿还等着呢。
纪秋神色不悦地暼了眼客厅：“她是公主吗？饭都好了，她自己不来，我还要过去请？”
梁弦眼睛看着电视，脑子却在想其他，想的太投入，以至于听到纪秋说话，才知道饭已摆上桌。
她不是公主，不用做饭已经是皇太后恩典，怎么敢让请。
然而坐下了，才发现没她的筷子，梁弦刚要起身去拿，纪秋的风凉话又来了，“吃饭都不知道拿筷子，光等着别人伺候啊，懒死算了。”
懒死算了。
梁弦记得就在不久前，暑假前夕，有一天晚上吃饭，谢清辞也说了同样一句话。
不同的是，他说完就把筷子递到了她手里。
当时梁弦没皮没脸地说：“懒，但死不了。我有你，我懒不打紧，你勤快就好了。”
彼时谢清辞一边帮她舀她最喜欢的玉米莲藕排骨汤，一边说：“希望能有机会给你递一辈子筷子。”
当时她怎么回的来着，她说：“那恐怕不行，总不能为了双筷子，以后天天去你家蹭饭。”
他说：“不能一个家吗？”
现在还是一家人啊，但他呢？
忍了一整天，梁弦终于问出压抑在心里的话：“谢清辞呢？”
纪秋脸色顿时难看几分，她横了梁弦一眼，语气极其糟糕：“你还有脸问！”
她怎么没脸了？梁弦心里一慌，没吭声。
“弦儿，你和小辞怎么回事？闹矛盾了？”梁振问。
“没有啊。”梁弦边夹菜往嘴里塞，边装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小辞若会说，就不用总受委屈了。”纪秋语气不善，“你说你什么时候能知道包容弟弟？当年养小辞，还是你先提的。小辞来了我们家，就是你亲弟弟，你比他大那么多，多让让弟弟怎么了，你倒好，小心眼处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