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你又不胖。”
“你不是嫌我沉,说我压死你了?”
“不是嫌你。”
“哦,不嫌就好。”他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害怕你嫌我,所以我就想什么都做到最好,但我酒量不好,怎么练都练不好。”
“练那个做什么,喝酒又不是什么好事。”
梁弦觉得自己完了,他竟成了她情绪的开关,明知道他这话有目的性,但就是搅得她心里难受。
“不想在你在你朋友面前丢脸。”他垂下脑袋,有点沮丧地说。
梁弦侧目看他一眼,无力地笑了下:“不会,放心。你是你,我是我,你丢不了我的脸。”
就一瞬间,梁弦明显感觉到他情绪跌落到谷底,但她已不想再和从前一样哄他,她装作不知情。
“能抱抱吗?”他突然顿住脚步,偏头看着梁弦,认真发问。
“不能。”梁弦拒绝地干脆。
“为什么?”他执拗地问,“为什么以前可以?”
倚醉装傻?忽然之间,梁弦就不想再做好人了,她一把推开他,“自己走,走不了就爬。”
“不要丢下我。”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梁弦,姐姐……”
“......”
梁弦忽然想起在云秀山的那个上午,他哑着声说他也不想爱,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不爱。
心里烦躁到极致又苦到极致,她仰头望天,深呼吸调整情绪:“我没有丢下你,只是能不这样吗?”
“什么样?”他苦笑了一下,“为什么不能?”
“......”梁弦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她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因为我有男朋友了,就在......。”
话说到一半,她被带进一个蓄满力量的怀里。
“你疯了?”梁弦压着声音呵斥,“放开我!万一我妈起夜看到,咱俩浑身长满嘴都解释不清。”
“那就不解释,让她以为好了。”
虽没烂醉如泥,但梁弦知道,他确实醉了,因为清醒状态下的谢清辞,绝不会干这种不计后果的冲动事。
说话间,他的鼻息越来越近,梁弦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用尽全身力气推他,可她越推,他将她禁锢的越紧。
眼看就要落入他的掌控中,梁弦偏头一躲,压抑着声音质问他:“你不是说日子很长,慢慢来么?现在又在做什么!”
他瞬间红了眼,哀伤的眼神让梁弦无法直视,垂眸躲闪之时,她听到他说:“可我也害怕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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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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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一阵酸痛感自心头涌出,梁弦放弃抵抗,缓缓抬手,轻拍上他后背:“别这样,好吗?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红红的眼睛里有喜悦在跳动,他小心翼翼地问:“这么说,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了?”
他的样子让梁弦难过,她艰难地挤出一点笑,抬手抚上他的眼睛,轻轻抹去残存的湿润。
仿佛尝到了甜滋味的孩子,他笑了起来,脸颊蹭蹭她的掌心,乖顺又带着几分讨好,只一眼梁弦就心疼得不行,忽然不忍开口。
“怎么了?”梁弦迟迟不开口,他忐忑追问,“难道我理解错了?”
梁弦轻轻启唇,却说不出一个字,因为他的确理解错了,梁弦所谓的办法,是帮他放下的办法。
除了让他放下,梁弦想不到还有什么路可走,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她的人生至此,虽有叛逆,但一直都在纪秋可容忍的范围内试探。
她对于爱情的向往,也统统都在世俗接受范围以内。
她知道她和谢清辞并不是无路可走,毕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法律层面的关系,但......
就这样做一辈子姐弟不好吗?
梁弦不想中途改变身份。
她承认,谢清辞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她却没法为了他冒纪秋之大不韪。
“我知道你是顾虑秋妈。”谢清辞并不知梁弦所想,他以为已经抓住了希望。
他微微弓腰,额头贴上她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我也顾虑她,但我觉得也不是不能争取,是不是?”
梁弦很安静,即没反驳他的话,也没拒绝他的亲近,仿佛受到了鼓励,谢清辞动情笑了笑,他放纵自己的欲/望,脑袋微微一侧,吻上了他的日思夜想。
结果,梁弦偏头一躲,他亲了个空。
谢清辞一双黑眸里蕴满受伤,深刻地看着她。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梁弦拧着脖颈躲闪他,甚至为了防止他亲上来,她竖起一只手挡在两人之间。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真的不是非黑即白,为什么不能只做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