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尊重其实也只是心理上,行为上却做不到完全置之不管。
好在谢清辞也并不拒绝,她借着各种理由发的红包、买的衣服鞋子等日用品,甚至开玩笑说让她包养他。
家里给的钱一分不要,却让她包养?
梁弦不懂他这是什么神奇脑回路。
不过随他吧。
她说好啊,就先投资你的烧烤小梦想吧。
彼时谢清辞掀起眼皮,定定地看了她片刻,而后别开眼,说:“别听丁一然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还用丁一然说么。”梁弦调整坐姿,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你不知道吧,本人这双眼毒着呢,你想什么,都瞒不过。”
谢清辞偏头,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梁弦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刚想先发制人,结果他弹了下她脑门,说:“能看穿就好了。”
梁弦摸着脑门疑惑,然后明白过来:“谢清辞,你藏秘密?!”
谢清辞面露放荡不羁的笑,他说是啊,“你能猜到吗?”
梁弦自以为很了解谢清辞,然而一口气说了很多,却全被他否认。
她的好奇心被激到峰顶,不依不饶追着他讨答案。
然而谢清辞的嘴巴严得仿佛打了密封胶,他只摇着脑袋笑,告诉她日子很长,等着她自己慢慢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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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非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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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辞有看美食类纪录片的爱好,自从霖市的烧烤上过《人生一串》,他就萌生了在燕都开烧烤店的想法。
但开店资金投资大,他目前的经济能力无法承担,因此想法只能是想法。
丁一然不一样,丁爸一直都很支持他创业,所以虽然都是学生,他的主业是创业,学习只是副业。
大一下学期丁一然完成儿时梦想,在他们学校附近开了一家便利店,目前运营良好,正在寻找新商机。
谢清辞的想法一提出,丁一然当即拍手立即说:“不亏是兄弟,心有灵犀啊,我也琢磨这事呢。弦姐干爸不就开烧烤店么,改天让梁叔约约他,看能不能给咱提供点技术支持。”
说咱就是要一起干的意思,谢清辞想了想,说:“我不做,你觉得可行,自己做吧。 ”
丁一然斜眼睨他:“从钱眼里出来了?不想多存点钱买个大房子娶个漂亮媳妇了?”
说来也是神奇,自从上大学后,谢清辞跟掉钱眼里了一样,但他吧,是一个物欲蛮低的人,家庭条件也说得过去。丁一然就想不通了,他哪来那么大开销,需要为钱奋不顾身?
有次开玩笑,他问出了心里疑惑,结果谢清辞说挣钱买房娶媳妇。
丁一然呆若木鸡,心说大哥您的脑子抽抽了吧。
谢清辞是本博连读八年,不说他的学习和他对未来工作的规划,就说他的感情态度,整天过的跟修无情道一样,你想娶媳妇好歹要先谈场恋爱吧,半点儿情/色不沾,娶毛线媳妇。
谢清辞却说别管他娶谁,反正二十三岁之前,他可能就要结婚。
二十三岁结婚?!
丁一然没敢说,但他觉得这位哥病得不轻。
眼下他拒绝合伙干,丁一然能想到其中缘由,他拍了拍谢清辞肩膀,说:“哥们,离二十三没几年了,你得抓紧啊。投资的事你甭管,我找老丁,你入干股就成。欸,我跟你说,之前老丁还说心疼你打工,要给咱俩投资个啥干,我出时间,你出脑子,我一听就火了,我没脑子吗?”
为了钱与学业,谢清辞天天陀螺一样转,他会嫌赚钱轻松?
但无功不受禄。
如果问谢清辞,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怕欠谁的,不管是金钱还是人情。
答案是梁弦。
而且希望他们之间牵绊多多,最好这辈子都扯不清。
因此谢清辞虽拒绝丁一然,但当梁弦说投资他的烧烤小梦想,他只犹豫了几秒,就说可以,“赚了钱你拿着,赔了的话,以后我还你。”
梁弦被他这话逗乐了,竖起一根指头问他:“这是几?”
他笑了笑,说二。
梁弦:“……”这人傻了吗?
...
现在烧烤店已开了近一年,赚得盆满钵满谈不上,但对于收益,丁一然和谢清辞都还算满意。
烧烤店的位置是丁爸托朋友帮忙寻谋的,之前是某居委会办公楼,还带一小院。东边是高高耸立摩登现代的写字楼,西边是烟火气十足的老城区,帽儿街就处在这么一个新旧交界的地带。
前几年都在传西边老城区要整体搬迁,建大型写字楼,与东边连成一片。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没拆迁,只在保留老城区特色的基础上,整体提升改造。
结果这么一提升,原先脏乱的老式,成了现如今烟火气十足的复古,引来许多年轻人过来拍照,渐渐竟变成网红打卡地,周遭也因此多了许多氛围感十足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