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笛为什么非要来游泳馆,原因不言而喻,她那双馋得流哈喇子的眼睛黏在男生身上扯不下来。
痴痴盯了半响,她转头问梁弦:“我现在出去日行一善,明天他能做我男朋友吗?”
梁弦总觉得她俩这么明目张胆的站这儿,非常像俩变态,因此实在没眼四处乱看,进门后就抱着手机玩小游戏。
听到成笛的话,她头也不抬地说:“你去问问他啊。问他需不要善缘。”
“算了。”成笛叹气,“相遇的地点不对,他会觉得我只是觊觎他的肉/体。”
梁弦正在给她的小蛇,换昨晚谢清辞帮她抓的森林精灵的皮肤,听到成笛的话,她诧异扬眉:“难道您不是?”
“是啊。但,是也不能承认。”成笛捏梁弦的脸蛋,“懂吗?小单纯。”
梁弦:“不想懂。”
两人说话间,谢清辞来电,梁弦接起,他的声音撞上耳膜:“去哪儿了?”
梁弦:“游泳馆。”
“怎么跑那儿去了?”谢清辞的语气略带惊讶。
梁弦心虚地笑了:“看游泳啊。”
谢清辞这人吧,住海边的,管得极宽。
去年成笛生日,她们玩的略开放了些,谢清辞知道后,好家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跟她闹了半个月别扭。
梁弦被他管得没脾气。心说她一个单身女青年,怎么玩,难道不是她的自由?
显然可知,不是。
她母亲大人管得严,好歹离的远鞭长莫及,可谢清辞小尾巴一样黏着她,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眼皮子底下,但凡稍微有那么一丢丢脱轨,他就要上纲上线。
有时候梁弦都恍惚,这祖宗其实不是她弟弟,是她爸爸吧。
不,她爸对她的私生活管得也没这么宽,他更像不合法、没恋爱关系,妥妥只是亲情而已的她的丈夫。
她要为他守妇德。
果然,梁弦说看游泳,他立即阴阳怪气,冷飕飕回了句,“能看懂了?”
“什么啊。”梁弦无语地笑,“游泳有什么看懂看不懂的,不就看游得快慢。”
谢清辞凉凉一哼:“你最好只看快慢。”
梁弦甚是无语地仰头望天,然后转了个身,背向泳池,笑骂:“谢清辞,你什么意思?给我清清脑子里的污垢。”
“谁污谁心里有数。”谢清辞声音里含笑,懒懒散散地问:“游泳馆的弟弟们好看吗?”
“不知道,没看到。”梁弦没好气地说,“我一直刷手机来着,不信你来看我手机使用时间。”
谢清辞的笑声自听筒传来,低低的闷闷的,像一首慵懒性感的曲子,撞上梁弦耳膜。
梁弦的心不受控制的一悸,刚想反驳,结果一转眼看到了他本人。
外面阳光明媚,他眼梢眉角带笑,不疾不徐地一步步朝她走来,“梁弦,你这算恼羞成怒吗?”他说。
梁弦眼底藏笑,故意横他一眼,“谢清辞,地球装不下你了,是吧。”
谢清辞动了动眉,“什么意思?”
梁弦:“没什么意思。你来做什么?”
“找你啊。”他说,“想跟你说,晚上和他们去烧烤店,想问你来吗?”
梁弦认识谢清辞高中时期所有的朋友,并与他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但从未见过他的大学同学,此前他也从未有过,介绍她认识他们的提议。
今天是第一次。
去吗?
梁弦想了想,说:“我们过去合适吗?一拖二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谢清辞握上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又不是让你去蹭饭,我们买单不就好了。”
“诶诶诶,你拖我去哪儿?”梁弦回望成笛,她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谢清辞脚下生风,“不是不想看?出去晒晒太阳,补补钙,不比待这儿有营养?”
“......”
.....
谢清辞口中的烧烤店,指的是去年他和高中同学丁一然合开的那家店。
自从上大学,谢清辞开始拒绝梁家的钱。
纪秋为此生了好大一通气,一把鼻涕一把泪,指责谢清辞没良心。她把他当亲身儿子养,他却跟他们见外,不把他们当一家人。
一通道德绑架下来,结果令纪秋满意,但梁弦知道,纪秋转账到谢清辞卡上钱,他一分没动。
梁弦觉得他没必要这样,也曾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给的答案是他已经长大了,想独立,各个方面。
他确实如他所说,各个方面独立且优秀。
只是身为姐姐,很多时候梁弦会心疼他的辛苦,私心里认为他完全没必要那么拼。
他还小,人生路那么长,慢慢长大慢慢独立,不好吗?
谢清辞却说,他想快点长大。
梁弦不懂他的急迫,但尊重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