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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七点,梁弦在高铁出站口见到梁振,父女俩甫一见面,梁弦先红了眼眶,“爸,我让你失望了,是吗?”
“没有。”梁振接过梁弦的小行李箱,揽着她肩往外走,“失望什么啊。小辞多好,脑袋瓜聪明,长得也一表人才,说实话,若不是你近水楼台,他还真不一定看上你。”
“什么啊!”梁弦破涕而笑,“我也很好,好吗?”
“好啊,我的女儿当然很好。只是你承认不承认,如果没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做基础,他不一定非你不可。”
这一点梁弦承认,梁弦知道,谢清辞对她的感情很复杂,不仅有爱情,还有这么多年他们相互陪伴产生的亲情和依恋。
也可以说,不同于大多数的爱情的最终归宿是亲情,他们的爱情建立在亲情基础上,但正因如此,他们的感情更牢固,除非他们自己因不合适分开,否则以谢清辞的性格,只要梁弦不放弃,谁都拆散不了他们。
也是这个原因,纪秋才让梁弦自己回家,梁弦性子软,虽然有时候一身反骨,但若是纪秋来硬的,妥协的一定是她。
“你妈刚做了个小手术。”临到单元楼门口,梁振说,“待会到家,别和她置气,有话好好说,她这病就是气出来的,可不能再气她了。”
梁弦心脏猛地一紧,“什么手术?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甲状腺结节,不是什么大手术。”梁振说,“她不让跟你说,你又不是医生,跟你说了还耽误你工作。”
梁弦的视线飘过梁振双颊的白发,大概最近忙着照顾纪秋,没时间染,那些原本就存在的白发又长出来了。
这一刻,梁弦忽然意识到父母老了,他们的身体在逐渐衰败,各种小毛病开始找上他们,她是他们的独生女儿,却因为相距遥远,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因为距离茫然无知。
“那也应该给我打电话啊。”梁弦哽咽,“我不是医生,但我能陪床照顾她啊。”
梁振咳了一声,“还用得着你,我一个人绰绰有余,再说你们娘俩到一起,不是拌嘴就是互杠,还不如我来。”
梁弦将堵在喉间的难过咽回肚子里,“我以后会让着她的。”
梁振狐疑,他斜眼瞧他女儿,“她让你跟小辞分手,你也听?”
梁弦:“。。。。。。”
被这么一提示,梁弦才猛地想起,只顾着难过了,竟忘了被叫回来的真正原因。
“没什么听不听的。”她嘟囔,“反正就是不听要她的命,听了要我俩的命,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选择吧。”
梁振:“……”
为什么有种要家破人亡的感觉。
…
梁家。
饭菜在餐桌上摆着,纪秋在卧室躺着,听到脚步声,她眼未睁,声音冷淡:“先吃饭去。”
梁弦喊了声妈,“你身体好点了吗?伤口还疼吗?”
纪秋:“死不了。”
即便有气,说话时难道就不能稍微控制下,让情绪稳定稳定?一口气堵在了梁弦胸口,她说:“那你休息,我先去吃饭。”
看到梁弦从卧室出来,梁振无声地问:“怎么样?”
梁弦摇摇头。
梁振朝她招招手,“先来吃饭。”饭桌上又跟她说,“她不提你也不要主动提,她让你回来,你就乖乖在家待两天,周天下午回去。”
不提就不提,梁弦也不想和她吵,况且她刚动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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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现代姐弟恋,下一本想写古代兄妹文,文案如下:
京城贵女们都道,谢栀宁癞蛤蟆还想攀高枝,倒贴成阳候三公子,殊不知玩物一个。
谢栀宁想说,肤浅,她确实人微不足道,但她也并不想攀附陈三公子。
如果可以,晋国公世子,她义兄陆暨倒不错。
奈何兄长如那高岭之花,采撷程度颇高。
罢了罢了,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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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道,女子立足于世何其艰难,尤其栀宁一介孤女,周围虎狼环伺。
那一日,栀宁走投无路,无奈求到义兄门前:求兄长周全。
澹泊寡欲的男人撩起薄薄的眼皮,目不转睛盯视她良久,谢栀宁一颗心在腔子里乱撞,心道又一个希望破灭了。
不曾想,男人勾起她下颌,凉凉问她:整整打算何以相报?
栀宁知道国库空虚,兄长正为筹备军需头疼,她不惜忍痛割肉,小声说:兄长,我有钱,很多很多钱,可分兄长一半。
然而兄长不要她的钱,他想要她的人。
栀宁“痛哭”掩面,跑出院落后,她躲在角落捂着胸口感叹:幸好跑的快,不然都要笑出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