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渊。
梁弦当着他的面接起电话。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你。”傅知渊略感抱歉地说。
“没关系。”梁弦说,“我还没睡,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发了几篇有关儿童心理方面的文章,还有我的一些想法,你今晚有时间的话看看,明天找时间我们再联系,讨论一下是否可行。”
“好,谢谢,我现在就看。”
“好,再见。”
“他是谁?”谢清辞不遮掩,她一结束通话,他直接问。
梁弦也没当回事,随口答:“学校这件事的律师之一。诶这里,轻点。”
谢清辞按摩手法不错,梁弦被捏得闭着眼睛一脸享受,过了一会儿,她忽地睁开眼,转头打量谢清辞:“怎么不问问,他找我什么事?”
谢清辞挑她睡衣肩带,“我又不聋,都听到了。”
房间内静得呼吸可闻,听筒音量被凸显的格外洪亮,想听不见真的很难。
“哦,这样啊。”梁弦揉他耳朵,打趣,“那你这大耳朵没白长,果然好使。欸,知道吗,现在特别流行你这种耳朵,叫精灵耳,好多爱美的姑娘特意去做。”
谢清辞的表情特别无语,连撩拨她的动作都停了,梁弦被逗笑,问:“你这什么表情?”
“正常表情。”他将话题拐回来,“他不应该直接找学校领导沟通吗?为什么找你。”
“因为我是出事孩子的班主任。”梁弦斜眼觑他,故意摆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不会连这种醋也吃吧?”
“吃醋就还好。”他抱住她,“就遗憾,别人能帮你,我不能。”
梁弦即无语又想笑,她揉他后背,“那是他的工作,帮我等于帮他自己。弟弟,好胜心太强也不好哦。”
“那我也觉得遗憾,早知道学法律。”
梁弦失笑,狠揉他,“还没跟你说,下个月要在和一个漫画家合作,联系起来比和傅知渊可频繁多了,而且听说对方是个超帅超有品位的小哥哥,你是不是也该遗憾不会画画?”
谢清辞:“......”
“是啊。”他很遗憾地问她,“那怎么办?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行了啊你,再装就过头了。”梁弦松开他,转身,再次把背交给他,“再捏捏,好舒服啊。”
谢清辞乖乖服务,但也不忘讨酬劳,梁弦说可以啊,但没糖了,弟弟,年轻人要懂得节制,来日方长。
“姐姐!”谢清辞说,“一周七天,我们只在一起两天,你告诉还要怎么节制?”
“???”梁弦转身,勾着他的下巴挑起,细细打量,“听你这口气,还挺委屈,还挺欲求不满?”
“那倒没有。”他有些腼腆的地垂了垂眼睫,“每次都挺满足的。”
梁弦哼哼两声,趁他不备,一把推倒他,跃身而上。
谢清辞微怔,继而笑了,他搂着她,一脸任君采撷的样子,唇贴着她耳后肌肤轻柔滑过,却故无知的问她:“做什么?”
梁弦被他搞得抑制不住的微微一颤,她磨磨后牙槽,“挺满足怎么行,要非常满足才可以。”
其实谢清辞知道她有点累,没有真的想再做一次,不过逗逗她而已,没想到逗着逗着却勾起了她的兴致。
事后。
梁弦舒服到每根头发丝都舒展,她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谢清辞怀里和他睡前闲聊。
“你为我来回奔波,陪着我,给我安慰,这是谁都无法代替的,还是你对我帮助最大。”她说,“虽然确实很累,但如果今晚你不回来,我肯定又烦得睡不着。”
“我回来你就不烦了?”
因为有他在身边插科打诨,专注力被分走一大半,没那么多心思想工作上的烦事,心情真的轻松愉悦很多。
脸颊被他蹭得痒痒的,梁弦笑着闪躲,她发现谢清辞真的好喜欢亲她蹭她,可能也没有深意,只是依恋她的表达而已。
但如果梁弦回应,亲着亲着味道就变了。
“嗯,不烦。”梁弦捏着他的下巴狠亲他一下,“而且还很高兴。”
说完,她偷偷观察他,他眉梢眼角溢满笑意,一副沉浸在幸福里的模样。
梁弦觉得好笑,又觉得他傻乎乎得可爱。
小婶说谢清辞长着百八十个心眼,猴精猴精的,不可否认,他这个人确实心机极深。
但怎么说呢,再有心计的人,也可能在感情上犯傻,说谢清辞恋爱脑,过了,但在感情上他确实单纯,或者说是对梁弦的偏爱吧,只要梁弦说的他都信,梁弦都不用特意说什么甜言蜜语,话稍微好听点,他就一脸幸福,笑得仿佛被灌了八罐子蜜。
因此,周五那天,梁弦几乎没费任何唇舌,轻轻松松哄过他,独自踏上了回霖市的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