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喝酒会闹事,外面不是侯府不、不安全。”花辰有些心虚,昨夜是他趁人之危了,还好她全都忘了。
“请侯爷放过小女子吧。”他们已经没关系了,他竟然还想着控制她?
许意欢压不住内心的火气,他说一句她便要怼上一句,仿佛这样才能不受伤。
凌然赶着马车,不多会儿冲里面问道:“夫人,咱们去哪啊?”
许意欢:“随便!”
“那个宅子本侯当时答应了给夫人住,夫人不是想要做生意吗?就去那里吧!”
他又替她做决定!
许意欢盯着他,“花辰,你不会还想着三七分吧?”
“当然,夫人自己说的连本带利,本侯要的子钱一分也不能少,若是赔了...夫人便拿铺子抵押!”
好歹夫妻一场,这精明的算计,果然离开他是对的,当然他即便不说,她也会把欠他的换给他,只是他这么一提,许意欢竟觉得心里堵堵的。
亏她见他眼红以为他哭过,原来有些人是没心的。
“去穗香街的小院。”花辰冲凌然吩咐道,终究是想守着她。
本来随意驰骋的马车掉了头,去穗香街怎么也要半个时辰,花辰有些开心,和她一起哪怕须臾也是好的。
然而许意欢本就要去那里的,因为她的家就在那,只是碍于他在车上,既然他的宅子给自己做生意,便打通了两个院子,地方还大一些,她绝不能让他看扁了。
她知道自己在赌气,若是没有本金,自己吃苦不要紧还得连累旁人,她已经想好的把攒的月例全拿出来。
正在沉思中,马车颠了一下,许意欢整个人往前倾去,被花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夫人小心。”
她瞥见他关切神情,尴尬的坐直了身子,躲开了他的接触,“侯爷自重!”
花辰讪讪收回了手,哪知车又颠簸了起来,少年只得从她身后,用胳膊环住了她,手虚无的停在半空不敢碰她。
乖巧听话。
许意欢整个人侧躺在他的怀里,想着他对幽若的样子,也曾这般抱过她吧,便急切的想要挣脱,无奈马车颠簸剧烈,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她还担心腹中的娃。
许意欢:“凌然,你慢点。”
花辰:“凌然,你怎么驾车的!”
两人近乎异口同声,相互对视了一眼,气氛越发诡异,而少年的语气看似责备,却带着轻松。
“侯爷,凌然不知道谁在路上丢了一地的柴火,您和夫人再忍忍,过、过去就好了。”凌然赶忙回道。
“侯爷可以松手了吗?”许意欢抓住了车窗。
“等车停稳。”花辰说。
他的话刚落车便稳稳的慢行了,花辰蹙眉,看来把凌然赶出去是对的,这家伙驾车技术太好了,没有挑战,容易养成懒惰的毛病。
花辰没了触碰她的理由,只得松了手,紧接着掀起了车窗的帘子透着气。
直到车到了地方,花辰再没了留下去的理由。
许意欢下车和菊儿、凌风进了院子,关门一气呵成,花辰往前走了两步,吃了一个闭门羹。
凌然正等着他,他还得把侯爷送回去,“侯爷别看了,夫人摔门那么响...不会出来了。”
花辰瞪了他一眼,才上了马车。
“侯爷,您还不如跟夫人实话实说,您这样做就没想过夫人难不难过,您不能只站您的立场,看似为夫人好,实则挺...”
“挺什么?”
“没、没什么。”
“驾你的车,你再像你弟弟一般口无遮拦,本侯便命人掌你的嘴。”
凌然只好噤声了。
——
回到侯府,花辰躺在了寝殿内,身子越发无力。
挺自私吗?
他好累眼皮更是发沉,来回舟车劳顿,花辰像完成了心事只想睡一觉,谁知身子疲乏脑袋却无比的清醒,伸出了胳膊想要搂住身边的人,反应过来才怅然若失的收回了手,泪浸湿了枕头。
躺了一会儿依然睡不着,索性起身找了一只玉枕抱在了怀里,她枕过得隐约残留着气息,少年闭上眼睛嗅着上面的味道,似乎还缺了什么。
他扶着腰下了床,坐到了书案前提起了笔,仔细的写了许意欢的名字,回来贴在了枕头上,这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玉枕没有少女身上的温热,冰冰冷冷的贴在少年的怀里,许久他睁开了眼睛,“许意欢...”
直到玉枕温热,少年惊觉环顾四周,整个寝殿空荡荡的。
从前,他从未怕过什么...
花辰惊慌失措的扔下了枕头,殿内有她的生活过的痕迹,她总喜欢在他的书案上乱写乱画;总是哄着他吃那些没滋味的饭菜;晚上他依靠着她她身上香香软软的,总能让自己睡个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