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动静,引得整个教学楼里的新闻系学生驻足观看。
在楼上的学生就探着脑袋看下面,在下面的学生就拉着身边的同行伙伴站在两个主人公的不远处零距离观看。
阮晚不明白,扭头看她:“为什么?”
安静趾高气昂:“这是你自找的。”
她没听懂,微微凝起眉。
试图解开这个事件所在。
“静静,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阮晚散落的头发遮住她脸上的掌印,若隐若现。
她一双小鹿眼澄净得不行,懵懂无知,看上去倒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样。
安静看她喊着她小名,还装作无辜的样子,一阵反胃。
她又想到暮安凉暗地里警告她那些话,咋晚上那么亲昵地叫她的种种事件,就气不打一处来。
安静变了脸色,原形毕露:“别喊我小名,你这种家境贫寒的人,怎么配喊我的小名!”
吃瓜群众看到法学系系花的泼辣无理,有点不敢相信。
周围的学生围绕这个出乎意料的事情,展开议论,嘈杂喧闹声杂沓乱入,贯穿这片领域。
“这是那个法学系的安静吗,我没有看错吧?”
“是她,不会看错,她不是差点被评选为A大校花吗?”
“我去,这怎么跟夺舍一样,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人。”
“……”
所有人的世界观被刷新,因为作为邻近法学的院系,全体新闻系的学生听到最多的就是系花安静有多漂亮温柔,知性优雅。
安静的名声几乎都传遍了A大,也顺势成为了多数男生中的女神,在那之前,同时“温柔知性”成为了她的代名词,只要一提到这个词语,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他们都以为,她的性格是与生俱来的,人前人后一个样子。
直到今天,新闻系的大部分学生亲眼见证这位法学系花呈现出不同的嘴脸,露出马脚,自毁人设。
阮晚被她不符以往的作态震住,表情凝固。
尤其是安静那句“家境贫寒”,每个字每词似乎都带着来自贵族光环的贬低,令她的全身如雷轰顶,精神处于半呆半痴的状态中。
北风凛冽,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寒流滚滚。
天地间一片雪白,鹅毛般的毛绒大雪飘忽空中,落在地上。
刺骨的凉风刮过她的脸。
被打的那一处,火辣辣的疼。
阮晚恍然想起暮安凉那天拉着她在众目睽睽下走出餐厅,她以为是这件事,内心愧疚,没有怪她打她那一巴掌,还有她的诋毁。
毕竟是她做东,也得由她结束。
她忍着疼痛,张唇还想解释什么。
而这一切落在安静的眼里,却格外晦气。
她的愧疚在她眼里变成了装可怜博取同情的恶心嘴脸。
安静满脸嫌恶,再度抬手。
阮晚心跳空一拍,下意识闭眼。
但想象之中的疼痛却没降临,只感觉一抹高大身影笼罩。
那人握住安静的手腕,满脸平静,云淡风轻道:“这位安同学,你记性似乎不太好,我说过,她整个人的所有权归我管。”
“你这样背着我找她麻烦,是在跟我过不去吗?”
不久之前,他暗地里提醒过安静,让她有事直接去找他就行,但看现在这情况,她好像是没听进去,还是来找她麻烦。
阮晚听到是暮安凉的声音,一愣,她条件反射睁开眼,入眼便是他宽大的背影,他举着伞,为她遮住风雪,挡下对面的巴掌。
阮晚意识遏顿,没有注意他的那句“所有权”。
她呆在原地,仰高了头看他,思维飘忽,不知所踪。
安静看到他,脸色立刻变了。
恢复了传闻中那副温柔知性模样。
还没等安静说话,他就一把甩开她的手。
他用的力气特大,甩得她的腕骨很疼。
下一秒,他拿出餐巾纸擦了擦,仿佛她的手很脏,这一举动,又无形地把她赋予她的折辱全部还回去。
安静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异常难看。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
暮安凉的出现让在场的新闻系学生眼前一亮,心跳加快。
他五官生得很精致,眉宇深邃立体,如同上帝雕刻的完美艺术品,而在那之中,最为扎眼的当属那双墨眸,明明淡漠如水,却勾人心魄,感觉不一小心就会被吸进去。
安静艴然不悦地瞧着他身后的阮晚。
但又鉴于暮安凉在,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她欲想说些什么来弥补一下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结果被暮安凉看穿打断,他面不改色,声线平稳,听不出情绪“如果你想说什么污蔑她之类的话,就没必要再说,如果想道歉请改天正式一点,最好是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