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那个造型是什么?”我问道。
“跟你无关你别管,你没发现这串朱砂和你在现实中带的有什么差别吗?”
我把它取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感觉也没什么差别,就连磨损的地方都差不多。
“没差别啊。”我如实回复。
“我觉得你真的蠢得没边,你查查数量。”它无奈道。
我仔细数了一下,原本手串由十二颗较大的圆柱形朱砂和十二颗较小的球形朱砂串成,但现在圆柱形朱砂数量没变,球形朱砂少了一颗。
“少了一颗小的。”我再次如实回复。
“朱砂的寓意是辟邪,那颗少的朱砂是去帮你挡灾了。你很快会遇到这个灾,但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入梦之灵幽幽地说道。
“什么灾啊?”我很惊讶,我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平凡顺利,不知道会有什么灾厄降临到我头上。
“不想说,你早晚会知道的。我要走了,我又不是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的。”说完,它又消失了。
我对现在的局面真是一头雾水,这串朱砂不知道为何被我从现实中带了进来,而原来的手表却不翼而飞了。现在入梦之灵又通知我会有灾发生,这么一想总感觉有点恐怖。
我突然怂了,干脆躲卧室不出来熬过今天算了,兴许就不会有什么霉运发生在我身上了。
可是那玩意儿说灾会发生,我躲它岂不是也没用。而且它说那颗小朱砂会替我辟邪消灾,兴许就没事了?
算了,估计躲是躲不掉的,不如照日常生活的步伐走。反正这个灾会消的,姑且先看看这个灾是什么。
我离开家属院,重新回到教室。进门前我还在想要不干脆强行死皮赖脸地凑到马伯艺面前,但来到教室后才发现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没办法,机会错过了就不会那么容易再次出现了。
晚自习上课,课代表发下了理综卷子。这下可真寄喽,三门主科因为学的多而不容易忘,这物化生的知识可是在高考后全还给老师了。
我企图瞟一眼蔺羽豪的答案,毕竟是年级前五十名的选手,答案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没想到他注意到我偷看他后便把答题卡盖了起来,切,小气鬼。
算了,理综考试一般没什么老师监考,趁着课间去抄一下黄天的答案算了。
如此操作后便交了卷子,但还不能放学,因为高三比高一高二多一节晚自习,要上到十点二十才放学,多出来的这节自习就用来对答案了。
我哪有那个对答案的闲情逸致,虽然考的低肯定要挨批,但大学的我已经没有对出成绩的强烈欲望了,更何况是对我来说没啥意义的成绩。
班里对答案的氛围乱哄哄的,值班的语文老师也不管了。语文老师和我爸和我很熟,也是个很随和的人,我干脆借问问题的借口,跑前面去和他聊天。
“老师,如果我们这届高考成绩考得好的话,还会组织老师去旅游吗?”
我们学校之前的传统,高考后会请高三的老师出国旅游。借此机会,我爸爸也在地球上许多国家留下了足迹。
“现在学校不景气啦,肯定不会去的,你们之前的那两届都没去。”
这个确实,这些年来学校的发展越来越差了。实际上,我们这一届是学校有史以来考的最好的一届,但依旧没让去旅游。
“那也确实,不过老师也去过很多国家了吧。”
“呀,这个应该没你爸去的国家多,纪老师常年带高三和复习班的课,前些年基本上每年都会出国旅游。我记得上一次去日本的时候,还和你爸住同一个房间。”
“住一个房间?那纪遇乐他爸干净不干净啊?”
班里的吵嚷声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扭头一看,前排坐着的居然是那个让我印象深刻,前几天还在公园外见到过的嘴臭人渣。
所有人都听见了他说的话。
语文老师眉头紧皱,用力地拍着讲台:“你这是什么话!我认识纪老师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身上不干净!”
“啊哈,我的意思是纪遇乐就是个很爱干净的人,那他爸肯定也更爱干净是吧。”人渣想强行自圆其说。
我不愿详述这句话对我的伤害有多大,那样只会揭开我的伤疤。
熟悉的怒火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上次这样愤怒还是在三年前,面对这个玩意说出同样的话时。
从小到大,父母都是我心里的高压线。任何伤及我父母的人,我都会拼尽全力给予迎头痛击。
但上次,有老师在场,我只是瞪着他怼了一句,并没有发泄出心里的怒火,以至于愤怒在心里压抑了很久,让我很长时间都会想到这个事,十分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