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很多时间钻研着卷子上的倒数第二题,不知不觉就放学收卷了。行吧,虽然还是不及高中那会儿做的快,但大学的程度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满意了。
交完卷子后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一分钟的功夫同学们都跑出去吃饭了。今天上午没和马伯艺产生接触,不过我也不急,下午考完英语有两节活动课,到时候肯定有机会。
下午的英语算是我最拿手的科目了,高考时发挥失误选错了几个选择,129分的成绩在我的高中英语生涯中已经算不上高了。现在做这些题虽不能算绰绰有余,但也是小菜一碟了。正好还能回顾一下语法知识,为以后考六级和考研做准备。
按照我熟悉的做题节奏,一个小时左右就做完前面的题,剩下的一个小时留着写作文。虽说教室前面有表,但我还是习惯性地看向左手腕,要不然我没事戴个表干嘛呢。
但是,我的手表不见了。
之前我也因为走得匆忙而忘记了手表,但今天早上不跑操不上早读我也没那么急着走啊,怎么会忘了戴手表。
而且诡异的是,我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串朱砂手串,从外观上看正是我大学时带的那串。
奇怪了,明明我来到高中以后,全身上下除了身体本身外全都换成了在学校时的配置。这条手链是我在大二的寒假串的,在高中时应该不会出现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手串吧?
我很想赶快回家看看手表是不是还在茶几上,但现在正在考试,老太太看着呢不可能让我随意离开的。我只能快速地把作文写一写,打算提前交卷离开。
“不行,现在离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呢,高考时也能让你提前交卷吗?除非你能保证除了作文外其他的都全对,不然就坐回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错了。”老太太不同意我提前交卷。
“我保证全对可以吗?”我为了早点离开已经慌不择路了。
“不可以,坐回去!你这孩子越来越浮躁了,回头见到你爸就跟他说,好好批评你一顿!”
老太太有些生气了,我只好坐回去盯着卷子出神。除了作文外全对肯定是不可能的,而我这样对老师说了,那么多人也听见了,出成绩以后如果不是全对的话我会羞耻到无地自容的。
但是以我的能力来看,前面的题我确实检查不出错误来了。我通常会花四五十分钟把作文写得漂漂亮亮的,现在已经潦草地堆上去了我也没法改啊。
实在是没事干,我又拿起笔在作文的笔迹上描描画画,企图让它更好看一点。
终于熬到了交卷,我把卷子交上去后回到了位置上,在座位附近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通,确实没有手表的痕迹,看来得去家里找一下了。
我正起身准备离开,眼神移到了马伯艺那边。他没有休息也没有学习,只是左手托腮趴在桌面上,看向我这边。
看我?
是在看我?!
我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确实没人,只有一面掉了一些墙皮还被画上一些东西的墙。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在睡前就开始设想在梦里和他产生接触,但现在貌似有机会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应该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还是问他你怎么在这儿?还是说怎么不趁活动课出去转转?还是问为什么我的梦里会有你的出现……
不行啊,感觉哪个都说不出口啊。光想想心里都紧张地发毛,尤其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在他的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我还能说得出话吗?
我现在该怎么做啊……
心心念念着和他相遇,但真到了这种情况下,我却选择了最常见的不作为的方法。
装鸵鸟,当作没看见,直接走。
万一他看向我根本不是为了想和我说话呢,那我不就想多了嘛。
万一人家只是碰巧朝着我这个方向发呆呢,那我不就自作多情了对吧?
正好我得回家找一下手表在不在,这也算正当理由吧?
我都瞧不起我自己。
回去的路上,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路。
到家之后,我在客厅卧室书房四处找了一遍,没有发现那块手表在哪里。我甚至在一本故事书里“挖”出了一台手机,这本书当初被我用剪刀挖出一个长方形的洞,把手机藏了进去以掩人耳目。
想当初偷玩手机玩得可疯狂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只想早点睡着从而回到未来。
搜寻无果,我无奈地坐在床上,看着这串熟悉又陌生的朱砂手链,思考它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我给你个提示吧。”
又是那个声音,是入梦之灵的。我往侧边抬头,看到了一团粉色的熊形雾团,然后又变成了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