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蛊”,诸旭的语气中带着喜意,“原是长公主早就知道我们天生一对,才下了这苗疆情蛊。”
他的脸贴了贴苏烟的脸,满足缱绻,“好,真好。母亲真是高瞻远瞩,幸好母蛊下在你身上,朕不想让你也体会到我身上的痛。”
“烟烟,我们果真是天生一对。”
关注点是在这里吗?
疯子的关注点果然非于常人。
苏烟还想再说....
“皇上,鬼医求见”,被王富的小声传告打断了。
“宣。”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逐渐临近,苏烟也感觉背后的诸旭松开她,下龙床后放下帷幔。
“鬼医,久仰大名”,诸旭罕见的语气尊重,“听闻您能包治百病,这次特地请您来就是为了皇后的眼疾...”
诸旭话还未说完,鬼医冷笑一声,“老夫看不是请,是捉拿吧。”
面对皇上,鬼医也不怂,怼道,“老夫医治向来有自己的规矩,玉牌呢?”
“没有”,诸旭依旧好脸色道,“但金银珠宝,加官进爵,只要是朕能做到的....”
“免谈!免谈!”鬼医大声嚷嚷着,“规矩就是规矩,没有玉牌,哪怕要老夫死,老夫都不治。”
“大胆!”大太监王富指着鬼医骂道,“给皇后诊治是天大恩赐,你竟敢抗旨!”
“这么大的恩赐你怎么不治”,鬼医翻了个白眼,将医箱放到一旁,就地坐下,闭目养神。
“你!你!你!”王富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诸旭见此,挥挥手,身旁的锦衣卫领命后默默退下。
而诸旭闲适地走到鬼医面前,“听闻你性情不定,甚至有人携万贯家财前去求诊,若是若你不满,你都会杀而后快。”
“哼”,鬼医冷笑道,“他们明知老夫规矩,却还仗着钱多屡屡逼迫老夫,老夫杀了他们又如何?”
“啧,无甚”,诸旭慢悠悠说道,“只是他们带去的那些银子也不翼而飞。”
鬼医闭着眼,一副懒得理睬的模样。
“朕本来也不关心,毕竟鬼医还能缺钱不成。但朕又得知南门溪却给了烟烟一块玉牌。南门溪是大息人,且年岁尚小,怎么会拿到鬼医早年间送出的玉牌呢?”
“朕好奇,派人去查探,这才发现南门溪生母是大息国和县的采药女,而她则有一个性格诡异,后不知去向的青梅竹马。
太过巧合,朕才重视到那些不翼而飞的银子,着重从南门溪身边查。没想到,竟然真的从南门溪购买生铁的银子中找到。”
诸旭见鬼医变了表情,继续慢悠悠说道,“南门溪手中罕见的药是你给的,人·皮·面·具也是你教会他制作的。
今日,鬼医城郊宅子内的那些马也是为了南门溪逃跑所用。
好一出爱屋及乌啊!”
诸旭拍手鼓掌道,完全不像是在威胁,反倒是像在赞美他。
鬼医已完全维持不住表情。
在南门溪重伤昏迷被锦衣卫抬上来时,鬼医更是大惊失色。
“溪儿!”他焦急地跑上前,立马探南门溪鼻息,检查伤势,迫不及待地拿起医箱,打开医箱,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他胸口和腿上伤处。
可那箭还未取出,必须要取出治疗。况且出血这么多,若是再不治疗,恐怕会死。
鬼医转头瞪向诸旭,“我给你治,你把溪儿放了!”
“请”,诸旭将人带到龙床前,耐心对帷幔后的苏烟说,“烟烟,把手伸出来。”
一只纤纤玉手出来。
鬼医立马搭上脉搏,焦急的脸上慢慢变得疑惑。片刻后,笑了笑,呢喃道,“倒是有趣。”
“如何?”
“原来如此!竟然能如此!妙啊!妙啊!”,鬼医望了望诸旭,一副痴迷的老头模样,“这女娃体内有趣,竟然有苗疆的情蛊同心蛊。诶诶诶,原来还有苗疆奇毒的解药!原来如此啊!这解药精妙啊!”
鬼医如痴如醉,抱怨道,“那苗疆偏远排外,老夫早年前去,他们将老夫拒之门外。没想到今日得见,有趣有趣!!”
这老头一遇到医药相关就一副痴迷模样,诸旭耐着性子问,“皇后的眼疾该怎么治?”
“啊?”鬼医略微愣了愣,显然忘记这茬,又探了探,面色慢慢凝重,“不太好治,老夫需要看看眼睛。”
“可”,诸旭将帷幔打开。
“是你!”帷幔一打开,鬼医就皱着眉头,厌恶道,“溪儿的爱人,柯崇的夫人,如今你又成皇后了!”
鬼医重重哼了一声,“可真是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