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241)

刚才她自己给自己上药时,怕疼,只是将药膏往手背烫伤处一倒,用嘴轻轻吹,让粘稠的药膏自己在手背上流动,草草了事,就算上过药了。

如此,药膏只在表面,根本没有浸润到伤处,效用不大。

赵长离是深知她这人的,所以才又给她上一遍药。

见她疼了,赵长离深吸一口气,手掌一顿,问道:“我弄疼你了?”眼底有心疼与一丝慌乱,尽量放轻力道,轻柔而谨慎,道:“疼的话,你要说。”

泠鸢不说话,只静静看他。

她知道赵长离平时给他自己伤口上药时,都是粗手粗脚的,且他平日里从不服侍人的,上药这种细致活,动作难免重了些。

就在他俯身低头,认真地给泠鸢慢慢敷药上药时,一只手伸到他前额,缓缓拨起他前额那一抹散乱的碎发,手指温暖,指间温柔。

是泠鸢没有受伤的左手。

赵长离心坎处如春水化开,暖融融的。

她的手从他前额划到他衣领,替他将衣领处的翻折抚平整,捻去锦绣衣袍上起的细小毛球。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游船摇摇晃晃,坠入黑夜,廊下一溜的栀子灯亮起,两人的脸罩上一层柔光,气息相近,呼吸相闻,风拂过他的衣袖与她的衣角,两人飘散的青丝缠缠绵绵,绕在一处。

赵长离原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安分下去——yLcd

她的左手给他整理完身上的衣服,开始到处乱摸,手抚过他的胡茬,还捏了捏他下巴,听她这一声叹息,好像不是很满意他长出来胡茬,嫌弃胡茬太长了。

再揉揉他的脸,又是一声叹息。

她小声嘀咕道:“南方的水不是养人的吗?怎么摸着瘦了?”这语气,像是在可惜一块上好的肉变得不好吃了。

他在洛州整日奔波,夙夜在公,南方的水再怎么养人,也养不了他这种忙得没影的人。

赵长离一直低着头,没抬眼看她,任由她对自己又是捏又是出口嫌弃的,再倒出一点药,用掌心暖了暖药膏,往她手上轻轻覆去。

接着,泠鸢的手愈发大胆起来,往他下衣摆摸去,装个正经的样子,略略地理了理他衣摆处的褶皱,再往他衣下探去。

她的手比起他身体的温度要凉一些,手窜入衣摆下时,赵长离后脊微凉,忍不住抬眼,道:“阿鸢,不用这么心急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泠鸢却一本正经道:“我只是手冷,借你取个暖而已。”

两人是站在游船舱房外廊上的,入了夜,夜风吹得她手冷,她要取暖,理由听起来很正当。

但取暖不是这么个取暖法的,她的手根本就没打算老老实实取暖,她再乱动乱碰,赵长离自己可不能保证自己能忍得住。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道:“你夫君身上有一处更暖,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仅仅暖,而且现在离她的手还挺近的,但凡她再移动一点……不行,不能乱想。

赵长离尽量克制住自己。

“不了不了,那就太冒犯夫君你了。”

泠鸢赶紧摇头,别过脸去看向别处,脸颊比手背上的烫伤还红,透红透红的。

嘴上客客气气说着不用,然而她的手还在他衣下。

他身上真的很暖,是泠鸢特别喜欢的那种暖意,温暖之中还带着他独有的气息。

赵长离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眼眸盯着她的脸,道:“你要是怕冒犯,我可以亲自帮你冒犯我。”

她忙将自己的左手从他衣下拿了出来,道:“不用不用。”

“好了。”

第201章 被嫌弃脏

说话间,赵长离给她上好了药,曲指用干净的指侧蹭了蹭她鼻尖,笑道:“现在姑且放过你,回家再闹。”

因他慢慢给她敷上药,药渗入烫伤中,渐渐的没有那么疼了,此前火辣辣的感觉也减缓很多。

上好了药,赵长离将药膏系到她腰间,摸到她腰细了一些,顺势掐了掐,皱眉道:“看你不好好吃饭,都没肉了。”

然后握着她的手,往游船舱房的一间隔间里去休息。

隔间很小,是船家僻出来供贵客休息的,里面有一软榻一方桌,另加几张高凳矮杌,博山炉里熏着淡淡的花香,炭火上置一银锡温注,一闻就知道里面是苏合香酒。

泠鸢一踏进隔间里面,就知道赵长离要兴师问罪,所以,不等他开口,自己先问他,道:“你怎么回来了?”

正在洗手的赵长离转过头,对她挑眉,道:“怎么?怕我撞到你与别人的奸情?”

走到她跟前,按住她双肩,把她牢牢按在软榻上坐好,用他自己的茶杯给她倒了一盏茶,递到她唇边,道:“怕你闯祸,回来给你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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