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的话语还在不要钱似的从那人口中吐出,云寒客只觉得自己现在头晕目眩,即便是在黑夜中他都要窒息的死去。
胸中的气闷涌上心头,云寒客瞬间就好像拥有了无限勇气,他摸索着攀上迟简的肩,大力地将对方压向火炕。
跨坐在那人身上,云寒客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凶狠而热烈,噙住迟简薄唇的云寒客就像是逮到了猎物的狮豹。
他蛮横地辗转在迟简的唇上,但却因为生涩而不知如何深入,只得颤抖地喘息,然后狼狈地去追寻。
空气中渐渐升起暗昧的烈火,云寒客将身体与迟简贴的极紧,不见五指的黑使迟简更加敏锐,他的吐息温软而香甜。
比墨还要黑的夜,仅有两人相吻的侧脸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
这次,迟简的理智没有及时赶来,她沉溺在云寒客为她交织的美梦中,任由自己沉沦堕落……
兀的,云寒客突然出声。
“嗯-”
一声清晰的喉音自口中传来,这仅有的一个字却如惊雷般炸醒了梦中的迟简。
她惊醒般撑起了手臂,看着眼下的场景无法抑制地大口喘着粗气。
她到底在干什么。
此时云寒客似含秋波的双眼早已被氤氲的雾气笼罩,他胸膛微微起伏,一手还抓着她的衣领。
因她的骤然抽身,他未来及收回的小舌还轻吐着,迟简此时撑在上方,清楚地就能感受到那人沉沦的证据。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错乱,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更是让她无措。
她到底要怎么办。
将云寒客的衣服拉住,迟简缓缓退后,她将棉被盖在云寒客的身上,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颤抖。
“寒……寒客,对不起,我出去冷静一会儿。”
说完便连外衣都没穿便冲出了房门。
迟简离开,只剩云寒客一人。
他情起已无回头之路,但却两眼平静,撑着泛软无力的双臂起身,将枕侧熏香剪断细捻,最后扯出一张纸巾包裹其中,自后窗便扔到了天寒地冻的雪地里,陷入了雪堆里无踪无迹。
……
迟简冒着被冻死的风险在屋外站了半刻钟。
直到连细眉与长睫都结上冰霜,才冷静下心中炙热的翻腾踱步回屋。
轻轻将门掩上,迟简深呼吸后转身,发现云寒客此时蜷缩着身体朝向墙面,只留给她一个清瘦的背影。
她以为自己已经将话说的很是清楚,但没想到云寒客竟会于黑暗中突起献吻,她该是将他推开及时止损的……
但却循了身体的欲望。
看着云寒的背影,迟简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拔叼无情的渣滓,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云寒客,因为一切能够支持两人寻常交流的鼎柱早已因她刚才的越矩而坍塌。
“寒客……”
轻唤了一声,迟简想要确定云寒客是否睡去。
“……”
没有收到回复,迟简便以为云寒客早已睡去,她走向云寒客的床边,因为大灯的开关就在他的手边。
还没有摸到灯的开关,迟简却发现云寒客并没有睡着。
“寒客?寒客!”
因为走近的缘故,云寒客的身体在迟简的眼中愈发清楚,她从模糊到清晰地看到云寒客在不断颤抖的身躯。
他并没有睡着。
又唤了云寒客两声,但是依旧没有收到回应,迟简心急,上前两步便将人翻了过来。
此时云寒客浑身颤抖,额间冷汗已经完全将黑发浸透,碎发贴在眉眼处,与雾气弥漫的双眸交映出了暗昧。
他此时紧紧地将自己蜷成一团,就算是被迟简强行扳过身体都没有片刻地放松。
看着那人泛红的眼尾,迟简顿时将之前的一切自我催眠都扔到了一边,她迅速坐到床边将云寒客的头放到自己的膝上,草草擦了一把他的额间冷汗,焦急出声,
“你怎么了?寒客?有哪里不舒服的,告诉我。”
这次云寒客好像是听到了迟简的声音,他掀起眼皮,斜睨了一眼迟简,随后便用极小的气音说着什么。
迟简只觉得云寒客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撩人极了,就连随意甩过来的一个眼神都好像是带着勾子般诱人。
为了听清云寒客在说什么,迟简不得不弯下腰去,但就在她侧耳贴近云寒客的同时,湿软的小舌向上卷来。
云寒客此时就像是一尾人鱼,即便知道岸上干涸枯窘,但却仍毅然决然地选择冲向那铁质的鱼钩,仅仅只因那执杆之人的名字叫做迟简。
“迟简……阿简”,抓着迟简的手,他将自己身上的唯一一块逆鳞递给了她,脆弱薄软,“我好难受。”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