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擦拭血迹的时间,楚怀玉的拳头接连出击。
马厩另一边的拐角处,顾以沫伸着脑袋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她和韩昀璟打算牵马回定北侯府,没想刚走到马厩门口,就听见沈焕说阿珠娜和阿珠雅搬走了的事情。
接着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了。
不对……
应该是楚怀玉单方面进攻,沈焕只是一味的防守。
“哎……逐月居是什么地方啊?”
顾以沫扯了扯身边男人的披风,眼也不回的问。
“和为夫去察哈就告诉你。”
“切!爱说不说。”
顾以沫回头,赏了男人一个大白眼。
没良心的小丫头片子。
韩昀璟一把将人掰回来压在墙上:“为夫此去,少说得数月才能归,娘子……就不思念为夫?”
男人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让顾以沫脚趾头瞬间卷了起来。
“那个……想是肯定想的,可我身为军医……唔……”
薄唇骤然压下来,直接将女子狡辩的借口给淹没。
不过到底是在外面,男人也只是浅尝即止。
顾以沫红着脸捶了男人一拳头,忙探头去看里面打斗的两人。
好家伙!
咋就抱在一起了呢!
马桩前。
沈焕死死压制住自己回抱回去的冲动,心一横,将抱着自己的楚怀玉给一把推了出去。
“侯爷自重。”
男人强装镇定:“沈某是有未婚妻的人……”
“滚。”
楚怀玉转身,背对着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只是她没有看见,身后的男人眼里闪着水雾,眸光温柔又哀伤。
沈焕闭了闭眼,扯开缰绳翻身上马,如风般径直冲出了马厩。
就在楚怀玉极力控制,不让眼泪夺眶而出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
……
流云苑。
楚怀玉往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烈酒,便神情恍惚开口道:“表嫂你知道吗?七年前我初任定北侯,皇上派了个督蔚来掣肘我。
那混蛋异想天开,多次预谋杀我取而代之。”女子墨发披散,唇如涂朱,睛若点漆,昳丽容颜因回忆而笑得格外明艳。
“可我有仲达啊!他想杀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后来他见杀我不成,便企图用美人计控制仲达,可惜啊!那么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仲达连眼神都没给人家一个,就被他以刺客之名,给一剑封喉了。”
顾以沫见她又要往嘴里灌酒,忙盛了一碗汤塞她手里:“先喝汤,喝了汤再喝酒。”
这些日子连续酣战,前日她又和韩昀璟一起出关追击胡军,今日回来饭没吃上一口,又忙着军中事务。
空腹喝酒最是伤身。
她可不能让她为了个男人,把自己给喝成胃出血了。
“谢谢表嫂。”
楚怀玉抿唇一笑,仰头一口将碗里的汤给干了。
顾以沫还想趁她恍惚给她盛一碗,一只空碗便递了过来。
“娘子……为夫也要喝汤。”
“你添什么乱。”
见楚怀玉又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顾以沫没好气瞪了某人一眼。
可在看见那双布满红血丝的桃花眸后,她又心软的给他盛了一碗汤。
“喝完就自己去睡觉。”
韩昀璟挑眉:“娘子不陪为夫?”
顾以沫无语:“我陪怀玉坐会儿。”
“那为夫也……”
“也什么也。”
顾以沫凶巴巴打断某人的黏糊:“去睡,不然,今晚我就和怀玉抵足而眠。”
这威胁挺管用。
某人喝完汤,便乖乖地回了寝室。
第二百一十章又被毒哑了
红杏和绿箩对视一眼,都在犹豫要不要跟去侍候王爷洗漱。
两人举棋不定,按规矩,她们是要去侍候的。
可……
红杏眸光一转,看见对面站着打瞌睡的晨阳,当即一脚就踹了过去。
晨阳感觉有人偷袭,闭着眼睛身形一闪。
“呀……”
砰……
看着摔在地上的红杏,晨阳一愣后,便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哈哈哈……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想着偷袭我,真是笑死个人了。”
见红杏摔倒,绿箩忙将人扶了起来。
红杏揉了揉摔疼的膝盖,眼神阴恻恻看向笑得乐不可支的某人时,指尖微弹。
晨阳笑得正开心,鼻尖猛然飘来一股熟悉的异香。
不好!
可惜,等他反应过来想要闭气,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去侍候王爷洗漱更衣。”
红杏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语气慢悠悠道。
“对!然后去烧一锅热水,给晨风擦洗一下身子。”
绿箩扬着小脸跟着吩咐。
晨阳张了张嘴,最后恶狠狠指了指面前两个嚣张的小丫头片子,转身便抬脚进寝室去侍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