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母见她这副样子,惊讶道:“咦,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不是说先去化个妆吗,没化成吗?”
“别提了,碰上一家黑店!”
谭晓琴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就开始跟父母告状,痛斥这家店的化妆师技术是多么多么差,态度多么多么敷衍,在她拒绝付钱后还欺骗她,把她的妆给卸了,害她白白浪费了一下午时间。
她越说越委屈,声泪俱下,希望能够打动大人们去帮她出头。
结果谭母最知女儿的脾气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对方未必真欺负了她。而且又是当着孙家父母的面,更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家骄纵女儿。
只说:“这才多大点事啊,看给你气的,别放在心上了。你也是的,人家就算弄得不好也忙了一下午,你也不至于不付钱吧?”
见没得到父母支持,谭晓琴哭也哭不动了,撅起嘴巴,双手抱在胸前坐在那里生闷气。
孙一诚见她这样,仗义感冒了出来:“那个化妆师叫什么名字?竟然敢欺负你,我去帮你看看!”
孙家和谭家从他们小时候就认识了,两人经常一起参加父母的聚会,还会一起上同一个老师那里补习。
后来孙一诚父母做生意逐渐忙起来,有时候也会把他送到谭家,让谭家父母帮忙照看。
小时候两家父母还经常开玩笑说,以后要结成亲家。
两个人平时都挺嚣张跋扈的,谭晓琴几乎事事都有孙一诚撑腰。他这个人特别讲义气,认定一个人是自己的朋友,就见不得别人欺负她。
谭晓琴之前对这个处处护着她的哥哥也是很有好感的,只是进了致远之后,又看到了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方栩,就非常丝滑地移情别恋了。
她刚要回答,那边孙父却呵斥起孙一诚来:“你打算怎么看?跟你有关系吗?能不能别到处惹是生非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行不行?”
两人只能终止了话题。
然而谭晓琴眼珠子一转,拿出手机给孙一诚发短信:“你绝对想不到那个化妆师是谁。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你的同桌,肖曼。”
看到孙一诚收到短信后脸色一变,她心下得意起来。
肖曼这个名字,她从孙一诚那边听到的次数并不少,只是每次都是在炫耀他又怎么怎么捉弄她了,那个老实巴交的女孩子被他整得多么多么惨。
因此她也一直觉得肖曼是个好欺负的人。
今天发现,怎么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那就由她的老冤家同桌来出手收拾她吧!
从小到大她见得多了,不管是多嚣张的人,经过孙一诚一番修理还不是得乖乖认输?
更何况是她这个一直被欺负惯了的人。
手机响起,孙一诚回复了:“那家店在哪,地址发我。”
谭晓琴的嘴角高高弯起。
肖曼,你这下惨了噢!
席间孙父还问起补习老师的事:“今年暑假请了市里的名师来我们家里补习,晓琴要一起来吗?”
“不了叔叔,我已经开始去补习班了,那边挺好的。”
方栩就在那个补习班,当然好啦!
“哦?是吗?”孙父又问孙一诚,“之前你不是说也想去补习班吗?我听你意见,都可以安排。”
孙一诚却改变了注意:“不用了,就在家里跟老师补习吧。“
--------------------
第7章
=================
晚上10点,肖曼伸了伸忙到发酸的胳膊。
下班啦!
今天怼了谭晓琴,算是她重回17岁之后打的第一个漂亮仗,心情十分不错。
可是没开心多久,就被接下来的场景给破坏了。
现在,就在店门口,她的自行车胎被人,
扎!破!了!
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呀,到哪里都要被扎车胎!这又是哪个缺德鬼干的?
远古的那个被臭小子欺负的痛苦记忆涌上心头。
嗯?记忆是有魔法吗?
怎么她脑子里刚冒出来一张脸,那张脸就好像出现在了她眼前?
肖曼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
“那个。。。”
熟悉的声音响起,路灯下,这个身影也是熟悉的。
真的是他!
肖曼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把他扯下自行车。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哪里招你惹你了,都不在学校里,你还能专门追到这个地方来整我!”
她指指自己瘪掉的车胎,质问道:“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孙一诚推开她的手,整理好自己的领口,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要是我干的,我肯定会承认的,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但是,这个,真的不是我干的。”
说得有点道理,他校园小霸王怕过谁,以前他干坏事也都是一律供认不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