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上前招呼:“你放心,别看她好像年纪不大。妆化得很好的,你看她给自己化得,效果是不是很不错?我们这边来得客户都很满意。”
谭晓琴眼睛一斜,摆了摆手,示意开始。
肖曼笑着问了几句她的要求,她只用“嗯”“哦”来回答。
这让平时侃侃而谈的肖曼没法作声了。气氛有点不大对,还是保持低调为好。
高中生活过去十几年了,有些细节不太记得了。
看到谭晓琴才想起来,那个时候是多么羡慕她啊,样貌好家境好,身上仿佛有一圈光芒。
肖曼都不敢靠近她,生怕把平凡的自己衬托得更加暗淡无光。所以她和谭晓琴几乎没有交集。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谭晓琴对她有一种敌意。
每当走过肖曼身边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满满的轻视和嘲弄,让原本自卑的她只能把头垂得更低些。
如果是那时候的自己,在校外打工碰到同学的话,特别是这么瞧不起她的谭晓琴,应该会感到特别尴尬与不安吧。
但是现在的肖曼根本无所谓。
见多了美女,谭晓琴这个校花在她眼里也不过平平无奇罢了。
她只是预感今天这个化妆工作,不会很顺利得进行。
果然,没一会谭晓琴就开始了。
“你这个眉毛化得什么呀,像个毛毛虫似的!”
“哎呀,你碰到我的眼睛了,能不能小心一点!”
“不行,这个效果我不满意,你搞不好就换人来搞!”
作为混迹多年的老职场人,面对顾客的刁难,只能拿出专业的态度,连声说对不起,按照她的要求不停修改。
结果谭晓琴越来越来劲,越改她越不满意,不停地质问与责骂。
直到别的在等待的顾客都看不下去了,问谭晓琴什么时候才能化好,她才勉强收声。
好不容易化完,其他店员都上前来帮肖曼说话,连声夸赞化出来效果很好。
谭晓琴冷哼一声,看了看肖曼,终于站起身来,走到前台结账。
肖曼长吁一口气,想努力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
平时她也不是从事的服务业,作为主编很久没受这样的气了,要不是为了她的追男大业,真想现在就撂挑子不干了!
结果那边传来周经理的声音:“小姐,您这些只是做发型的费用,还有化妆的费用没有支付呢。”
“就你们这化妆师,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最后化的样子我也很不满意,我不想付钱给她。”
周经理面露难色,向刘总求救。刘总有点犹豫,思考着该怎么处理。
“对不起,是我的原因,没能让您满意。我这边免费再给您调整一下,调到您满意为止,您看怎么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肖曼已经走到谭晓琴身边,温言说道。
“哼!”谭晓琴没想到她这么软弱,还送上来求欺负,昂了昂下巴道:“行!”
落座后,肖曼麻利地在化妆棉上倒上卸妆水,再她脸上擦拭了几下。
“这些化得不好的,我先给您擦掉!“
谭晓琴正准备发起另一波攻势,却见旁边的人给她卸了妆,再也没有动作了。
“你在发什么愣?重新化啊!”
“抱歉了,我确实技术有限。您这张脸比较特殊,我可能没有办法化好了。正好您也没有支付费用,我就给您卸掉了,您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
肖曼似笑非笑,对她挑了挑眉。
“你!”谭晓琴脸都气歪了,恨不得拉住肖曼揍她一顿。
却看到旁边的顾客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她,只好拿起包气冲冲地走出去了。
“哼,你厉害!回头再跟你算帐!”
直到她走远,店里气氛才轻松起来,肖曼歪着头问刘总:“刘总,你不会怪我吧?”
刘总竖起了大拇指,“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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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酒店包厢里。孙父孙母正带着孙一诚和谭家父母热情地打招呼。
“一诚是不是又长高了,越来越帅了,现在真是一表人才。”谭母夸赞道。
孙父转过去看了看儿子,貌似不是很满意。
“长得帅有什么用?我费尽了心思把他送进致远,结果成绩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整天脑子里不知道装些什么东西,有时候我出差回来,都找不到他人,搞得好像比我还忙似的!马上都高三了,我都不知到这臭小子能考几分,以后有没有学上!”
孙一诚再嚣张,还不至于在长辈面前造次。被他老爸嫌弃惯了,只得讪讪。
这时众人听到酒店走廊里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恨不得把地板踩碎那种,可见来人心情不咋滴。
果然不一会儿,谭晓琴面如土色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