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啊,难道还有比她更适合做凶手的?她本就来历不明,离去的时间又这么巧合。”
闻言,羲乐回头瞪向沉渊:“你当真要把罪名安到翠烟身上!我本以为你对她几分情意,到底是我想错了!”
“哈哈哈哈……”沉渊笑得放肆,“六界的美人多的是,不缺她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从那张字条看,她分明就没有失忆,可这百年来她装得多像。我连她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错付真情。”
羲乐语塞,没错,她也觉得翠烟没有失忆,可沉渊的话里分明透着几分赌气的意味,是在生气翠烟装失忆么?
沉渊又说:“凶手要么是翠烟要么是阿羲你,唯独不能是我,不然……”
说着,沉渊指尖凝聚起法力。
羲乐明白沉渊在威胁自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刚才哥哥还说不想杀我呢。”
长筠见状松开握住她的手,展开黑色折扇,扇面上的金凰闪着金芒跃跃欲动,仿佛下一刻就要从扇中飞出。
长筠和沉渊彼此戒备地对峙,羲乐头痛地看着,生怕他们真的打起来,他们若是动起手来,不光这间密室,只怕整个敛幽殿都会轰然覆灭。
敛幽殿就是她的家,她实在不愿它毁了,于是吸了吸气,做出违心的选择:“哥哥说的是,就是翠烟杀了义父。”
沉渊满意地撤掉法力,长筠也放下了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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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贤者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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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密室走出魔尊卧房,羲乐就说:“叫上姜六,收拾东西走人。”
长筠跟上她:“这便要走?”
“难道你想留下陪那个冷血无情的狗东西?”说着瞪了一眼后面出来的沉渊,打今儿开始她对沉渊的称呼从哥哥变成了狗东西。
被称狗东西的那位面色平静,静静跟在他们身后,羲乐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指向他身后某个地方:“没记错的话,您的房间在那边。”
“阿羲,我想送送你。”
“谢谢,用不着,您请便。”羲乐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沉渊仿佛没听到依旧跟在他们身后。
回到房中看到姜以佑正打盹,羲乐原本一腔怒气无处发泄,见此便给了他一记爆栗,姜以佑呼痛醒来,摸着作痛的地方委屈地望着她。
羲乐让他赶紧收拾下东西,说现在就回清河郡去,姜以佑又是一脸懵圈,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长筠进屋解了青痕的定身法,青痕望见沉渊站在门口,心虚地垂下头:“少主,不,魔尊,属下没能完成您交代的事,请您处罚。”
沉渊施法褪去他身上的麻绳:“怪不得你,你先回去吧。”
青痕麻溜地走出屋子,沉渊倚在门框上:“阿羲,长筠兄,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长筠笑着点头:“诺不空许,也望沉渊兄守诺。”
“自然,阿羲便有劳长筠兄照拂了。”
“不劳沉渊兄挂心。”
羲乐懒得搭理沉渊,自顾去到院中,施法将池中的灵鱼全部变小打包到袖中,然后抱起院中唯一一盆活着的盆栽,朝屋内招呼道:“长筠,姜六,走啦。”
姜以佑其实并没有行李收拾,他是被青痕直接绑来的,这几日穿的衣服都是魔界的,长筠亦是如此,他们换回自己的衣物后便到院中跟羲乐会合。
随着白光一闪,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在他们走后沉渊重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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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人的身影出现在清河郡的城郊,一路上羲乐都在骂骂咧咧,骂沉渊是个道貌岸然冷血无情的狗东西,姜以佑问发生了什么,她说了句“家丑不可外扬”,姜以佑识趣不再多问。
进城前羲乐记起之前是女扮男装,便将植株交给长筠,摇身一变变作男儿模样。
长筠望着刚被塞到手中的植株:“姐姐连鱼和花都带了出来,这是打算再不回魔界了?”
“不想回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狗东西,他怎么有脸叫我们保守秘密的,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我实在下不了手,便是下得了手我也打不过他。”羲乐又开始骂骂咧咧,转头凝视长筠,“要不,你替我杀了他罢,反正神魔本来就是死对头。”
“姐姐,沉渊如今是魔尊,我杀了他势必引发神魔大战,到时候六界都将遭劫,我不能做这个罪人。”长筠观察到羲乐的脸色不太好,又说,“杀他是不行的,不过我可以帮你打他一顿。”
羲乐摇了摇头:“算了,别因为我破坏你的形象。”
望着葱翠的植株,长筠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姐姐不是说养的花都死绝了,这株怎么生长得如此茂盛?”
羲乐看了植株一眼,脸上浮现出担忧神色:“这是翠烟种的,也不知道翠烟现在在哪里,要是魔界的人比我们先发现她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