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成:“那倒不是,我只是来邀请逢小姐和我一同去。”
宗文成解开上端两个扣子,伸手入怀,一方鸳鸯戏水的小帕就被他取了出来,隐隐的,带了几分沉香,逢萧玉微微一顿,手上顿然被他塞入了一方帕子。
她碾了碾,很扎实,像有着什么东西烙着她。
掀开了绣帕一角,一只通体晶莹的白色玉镯子裸露在眼前,是女人都会喜欢的那款。
逢萧玉警惕几分,退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宗文成揶揄:“平常美人见我送镯子都高高兴兴的,你怎么就拉着一张长脸,一点都不好看。”
逢萧玉把玉镯子带帕丢在桌面上,客客气气地说:“太贵重了,萧玉胆小,不敢收。”
“可别,“宗文成扯着她的手,往怀里一拉,呼吸炽热暧昧:“你在尉老三的床上都敢让他拿枪和你玩,怎么到了我这,就不敢收了?”
那一夜的种种被提了上来。
到底是还没有多次经历过人事,满脑子就只剩了疼这个字,何况尉和玉本就不在床上当人……
逢萧玉唇色白了又白,急急出声:“这不一样!”
粗粝手指沿着她的耳垂抚摸,到衣襟盘口,又解开一二,逢萧玉想阻止,可轻而易举被男人的大手拨开。
那些个荒诞戏谑的作派像是他的保护色,他摁着她的腰,臂弯锁住她,双唇厮磨间,竟是极具张力的暗示意味。
“哪里不一样,难道西北的提督就算提督,南方的就不算了?”手指不安分的转下,摩挲过旗袍开的口:“逢萧玉,你以为自己是谁?”
逢萧玉力道本来就不大,因为宗文成的后半句更松更软了。
她不敢。
也惹不起。
宗文成看她惊惧又维持着一线冷淡的脸色,心头忽起一把火,食指擦过,他沉沉低下眼,又吻了一会。
紧跟着,是锦绸撕裂、门闩带上的声音。
逢萧玉的指尖在老爷椅上抠出道道痕迹。
秋冬日光散在细长挠痕上,沉下去,只见男人粗蛮地攥住她的手,贪恋般吻过手腕每寸,又想来吻她。
逢萧玉别开脸,但也是无济于事。
宗文成的出身决定了他的脾性,尤其是在对待女人上的野蛮粗横——
没过一个小时。
逢萧玉就被摆弄的宛若一个破布娃娃,浑身上下都见不得人,她也没了力气,恹恹倚在老爷椅上。
宗文成看了两眼,笑了,不嫌弃地蹲下身,擦了擦她脸上东西。
“我倒是知道尉老三为什么喜欢你了。”他似意犹未尽般,说道:“虽然正房做不了,但事成之后,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逢萧玉懂了他的意思,他要她做他的姨太太。
她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语气却很冷:“但我不想。”
第27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宗文成长得不似唇红齿白的文人,薄唇高鼻梁,典型的浓颜系的长相,不苟言笑的时候,唇锋肃冷,眼窝深邃。
他看着你,就像是看待一件随手可处置的物件。
逢萧玉初见时的不协调感,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从始至终,宗文成‘好色之徒’的模样就是他的壳,他对权势外的东西,压根不感兴趣。
或许是逢萧玉沉默许久,他眼皮轻沉,将手镯重新扣上她的手腕骨上。
“怎么着,看不上我?”
“……不是,”她轻轻抬眼,逢上窗外光影一线,“宗提督,只是我自幼有个心愿。”
“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宗文成笑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觉得有男人能做得到吗?”
逢萧玉没有急着作答,强忍着浑身的酸痛,起了身,伸手扯过塌上的小毯,卷了一圈,勉强维持住了不外泄的春光。
“这不重要,”对逢萧玉来说,这当然不重要,能糊弄住宗文成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我,要如我爱他一般多,我才愿意嫁给他。”
她笑了笑,又道:“宗都督可能不理解,但这就是我们这些小女子的心思,不愿和人平分夫君的爱。”
宗文成眉梢高高吊起,语气轻缓:“知道哄骗都督的代价吗?”
她知道,可身在这个位置,就是身不由己,刀口舔血。
骗不骗的,有那么重要吗。
逢萧玉莞尔:“我哪敢哄骗都督,我只是实话实说,将自己全盘托出罢了。”
宗文成深深瞧了她一眼,“是这样最好。”
门外忽而长叩三声响。
宗文成当即变了脸色,快步走出去,逢萧玉不方便跟过去,站在窗外遥遥看了一眼,独身一人的宗文成旁边跟了一个人。
她眯着眼,好歹看清了些,是宗文成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