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是我谢谢你。
过了好半晌,林岁安抵着他的心口,轻声说道:“从前你不是总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和我结婚么。”
明昼捏着她的后颈,想起裤子口袋里的戒指,心头一动:“嗯。”
林岁安吞咽了一口,抬头认真地注视他,一字一句道:“阿昼,我们结婚吧。”
一句简单又直白的话,却震动了他的心,无边的酸涩从胸口蔓延,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消化着林岁安突如其来的求婚,一时忘了回答。
林岁安瞧着男人一副呆愣的模样,笑得眼尾上挑:“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你求婚哎,说点什么呀。”
心脏难耐的急速跳动,明昼缓过神,定定看着她,目光深沉又紧张:“你再说一遍。”
林岁安哂笑,鼻子再次发酸,她知道明昼在确定什么。
她的阿昼,是缺乏安全感的,他的内心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柔软脆弱。
“我们结婚吧,领证,办婚礼,不管多麻烦,不管有没有人祝福,我们都结。”
“我也好想,有一个有你在的家。”
林岁安顺着心意一口气说完,随后便静静等着他的回音。
明昼紧盯着她,眸色幽深,浓暗,眼底好似滨宁的那片海,蕴藏着奔腾不息的汹涌。
极轻的吻忽地落在唇角,林岁安眯了眯眼,紧接着,她感觉左手中指被套上了什么东西。
她抽出被子里的手,接着床头雾蒙的灯光看清了那是什么。
一枚粉色钻石戒指。
她不懂珠宝,但眼前的这颗钻石哪怕是外行都能感受到它的珍贵。
硕大,沉重,纯净,闪耀。
即使处在昏暗当中,依旧闪烁着耀眼的光华。
林岁安懵了,她迟疑抬睫,胸口起伏,呼吸越来越急促。
明昼牵住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指腹,嗓音缱绻沙哑:“这颗粉钻是我从滨宁回来那天,托郑硕在国外的一家拍卖行买下的,他说,粉钻代表着一生只爱一个人,很适合我这种没出息的东西。”
林岁安唇角拉直,笑的比哭还难看:“他懂个屁,这叫纯爱。”
明昼看着她笑,眼尾染上红色:“骂得好,他懂个屁。”
笑了一会,明昼收敛神色,忽地喊她:“林岁安。”
“嗯?”
“本来打算今晚由我主动向你求婚的,没想到被你抢了先。”明昼黑眸如墨,里面盛满了浓烈的情愫,“但出乎意料的,心情很好。”
林岁安笑,面庞柔和温软,一如当年在巷子里初遇的那一眼,他的心就此沦陷。
明昼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戴上戒指,你就必须得娶我了。”
他用的是娶我,而不是嫁给我。
林岁安呼吸一涩,揉了揉男人的脸,哄道:“明小昼,我娶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嘚瑟。”
明昼轻哂,低头拱入她的怀中,蹭着她的颈窝,滚烫的鼻息扑在皮肤表面,烧进心头,叫人手脚发软。
宽大骨感的手掀开下摆,林岁安眼睫一颤,摸了摸他的耳朵,轻笑出声,却没有制止他:“你喝多了。”
明昼动作不停,攥住她细弱的手腕禁锢在头顶,整个人翻身跨坐在她身上,单手脱掉上衣,裤子半退,露出肌理分明的腹肌。
空气中弥漫着一点即燃的燥热因子。
林岁安低垂着眼,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视线略显慌张地上移,撞上明昼浓郁又渴求的眼神。
“还笑么。”
他故意做坏,林岁安顿时抿紧唇,纤长的脖颈仰起,绷出一道脆弱漂亮的弧线。
明昼喉结滞涩滚动,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浑身仿佛置于烈火之中,他几近失控。
可他还是想温柔点,给林岁安留点美好的回忆。
明昼俯下身,开始吻她。
从眉眼吻到嘴唇,从脖子吻到胸口,再从小腹吻至脚背。
每一处都被细心虔诚的照顾到。
林岁安撑起身子瞧着男人,心脏仿佛要爆炸,不由蹬了他肩膀一脚:“你属狗的吗?”
“嗯。”明昼没反驳,他重新覆上来,咬着她的脖颈,留下自己的印记,哑声说,“你的狗。”
“……”
心脏兀地漏了一拍,林岁安承认自己被他带的也不正常了。
听到这种话,身体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欢愉控制了大脑。
夜晚被拉长。
林岁安看见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崭新未开封的套。
她稍愣,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买的?”
明昼拿出一个叼在嘴边,将她抓过来,视线犹如锁定猎物的猎犬,含糊不清地说:“搬进你家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