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凑近,权景州稍微伸手就圈住了她的腰,把人整个拢到了怀里。
她认真跟他商量屋外种植的花卉种类。
权景州的心思却没在花上,他凝着她漂亮的侧脸许久,没等她说完话,便低头轻吻上她开合的唇,感受她软乎的气息。
南希刚洗了澡。
穿着宽松的睡裙,身上带着牛奶沐浴露的淡淡香味儿。
吻上去的时候这种沁人的香气愈发明显。
他贴着她的唇,道:“都听你的。”
屋子是他们俩一起住,但所有的一切都听她的,她说了算。
话没说完就被他截断了,南希故作生气,攥住拳头在他肩膀上砸了几下。她拧眉瞪了他几眼,“就不能等我说完吗?”
“嗯,你继续说,我听着。”
南希下意识张了嘴。
刚要说话,余光便注意到他落在她唇上的目光。隔得近,独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荷尔蒙的气味令人心脏砰砰跳动。
他的意图太明显。
没有任何掩饰遮盖。
南希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迟迟没听见女孩开口,权景州抬眸迎上她明亮的眸子。他与她对视,她有点呆,光是这样看着她,权景州心就软了。
隔着睡裙,他捏捏她细腰的腰窝。
在她的注视下,带着她的目光往下落,简明扼要地落在她唇上,“我亲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
闭眼吻了上去。
而后慢慢捧上她的脸,温热的手掌绕过耳后扣住她的后颈。修长的手指穿入她的发梢,时不时轻捻她的细发。
南希微仰脖颈,回应着。
后背陷入软和的沙发之中,南希睁了眼,跟上方的男人四目相对。
两人呼吸都不平稳。
他眸光更是晃动。
安静的环境,足以让暧昧成百上千地增长。
望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数秒钟,南希在他迷了情的眼神里沉醉了半晌,揪住他的衣角就准备主动重新吻上他——
没吻上。
权景州及时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微微弓着身子,弯着腰,脸埋在她颈窝处,一点点把她搂紧。
就这样平静了近半分钟。
权景州才伏到她耳畔,克制过后的嗓音低沉:“结了婚,成了权太太,我再名正言顺地行驶这项权利。”
五分钟后。
权景州去书房睡了。
-
周五南希小组去了隔壁城市搜集学习资料。
去的时候一切都好。
回来后南希觉得很疲惫。
第三天早晨醒来时,她的头很疼。这种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短暂尖锐疼了一下,就又恢复如常了。
于是。
南希并没有将事情说开。
也没请权医生来家里问诊。
这天。
四月上旬。
距离前往冰岛定居还有一周,权景州正在安排公司的事,这几日忙得很,下班回家也比较晚。
南希没麻烦他,独自前往春天百货购物。
她想买些漂亮的小饰品过去。
到一家西餐厅外,南希跟后方的权管家说:“权叔,您先把东西放车里去吧。我买一份午餐,等会儿去公司给景州。”
“哎,那我先去停车场放东西。”
权管家走后,南希进了前方的西餐厅。
百货商场许多店铺都是权氏财团旗下的,权景州掌管公司来,她在伦敦就有了一切特权。进出各类店铺都有人接待,刷脸支付。
此刻。
西餐厅经理便出来迎她。
领着她往里走。
南希点了权景州习惯吃的牛排和汤羹,料理加工时间在二十分钟左右,她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等。
服务生端了杯果酒过来,“南小姐。”
南希双手接了,“谢谢。”
接到酒杯的同一时刻,南希视线里闪过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男子身形出现的那一瞬间——
隐藏在血肉最深处的那根尖锐的刺仿佛冒了出来,被人扼住了,狠狠地扭了一把,莫名的疼痛令南希蹙紧了眉头。
她本能放下杯子,朝着身影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南小姐?”
“南小姐您去哪?您的包……”
服务生的声音被抛之耳后。
从西餐厅跑到人来人往的过道,沿着走廊一路跑到无人的绿色通道,没再看见那个人影。南希犹如一只失去方向的苍蝇,站在原地左右踱步。
不断地左右张望。
这个人真的好熟悉。
可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且胸口好闷。
头又开始疼了……
南希伸手扶了一把墙,女孩低着脑袋,逐渐白起来的脸颊上渗出了虚冷的细汗。
大脑短促窒息空白——
“南希,放弃吧……”
“我不想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