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临被她大胆而炽热的目光煞到,快速眨了眨眼睛,逃避了视线。
他支吾着:“那…我们去庆祝?”
她疑惑:“嗯?你刚不是说不用了。”
季景临弯了弯眉眼,嘴角上扬:“因为我突然想到另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余织织柳眉飞起,期待道:“是什么?”
“庆祝我…”季景临缓缓拔高音调,尾音拉得老长,吊足了胃口,不稍时,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从单身汉升级为黄金单身汉。”
!!!
信息量太过强大。
余织织惊得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若不是季景临近在眼前,她真想原地表演爱的魔力转圈圈。
季景临好笑道:“怎么了,需要这么惊讶吗?”
余织织满心乐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直怼:“是啊,惊讶你这么大年纪了依旧没人要,比高中好不到哪儿去。”
季景临挑眉闷哼:“自然是比不上…”
他脸色骤变,后半句话哽在喉咙口。
余织织沉浸在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开玩笑似的接了他的话,说:“比不上许盼。”
而事实上,季景临和许盼的追求者不相上下,只是许盼不似季景临那样对告白的女生毫不留情面,惹得和余织织一样喜欢他的女生,只能把这份心意揣在身体里藏着掖着,于是更显得许盼人气爆棚。
季景临拧眉。
余织织回想起一些事情,说:“我记得,我还没认识你们的时候,同班女生因为投你们之中谁做校草吵翻了天。”
季景临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问了句:“你把票投给了谁?”
“许盼,”余织织脱口而出,说完又解释:“因为他的名字笔画少。”
季景临没有说话。
余织织继续解释:“而且我听说你不是很想当校草,正相反,许盼非常积极地在拉票。”
结局毫无悬念,许盼领先季景临三十票,一举赢得校草的殊荣。
如果早一点认识他们,她一定会把整张投票纸写满季景临,不论最后结果如何。
季景临眼眸深邃,莞尔道:“那个时候,我确实是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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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活跃着气氛,厅内突然掌声如雷。
有同事越过人海找到季景临,提醒他在郑主任之后上台发言,季景临和余织织打了声招呼,便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季景临刚走开,管凉便迅速出现在余织织身侧,像是一直在伺机等候。
余织织仔细端详他许久,忍不住说了一句。
“听说,你是个神童。”
短短几秒,管凉的表情从惊讶到犹豫再到惆怅:“我只是…会读书而已。”
余织织看着眼前白白净净的管凉,心里很是欢喜,恨不能是她亲弟弟。
她咧着嘴:“那你的记忆力一定不错吧?”
管凉梗着脖子,僵硬地点头。
“我会背《宪法》《刑法》和《民法典》,还有A省的一些法律法规…”
他支支吾吾的,甚没说服力,缓慢的语速中带了些急躁,又像是要证明自己。
余织织瞪直了眼:“管凉,你真的很优秀!”
管凉头埋得更低,喃喃:“不…这些并没有什么用,我没办法正常地和人交流,我的老师帮助了我两年,最后失望地说让我好自为之,我…”
余织织弯下身,然后抬头去与低头的管凉对视。
她说:“可你现在不是在和我正常交流吗?”
管凉不安地绞着手,一双眼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大概是自己刚从情绪低谷瞬间攀升到峰值,不忍心看管凉这样垂头丧气,又大概是为了季景临曾经的不留情面赎罪,余织织决定做些什么。
余织织直起身子,然后伸出双手扳正管凉的脸,与她平视。
她郑重其事地说:“少年,或许你知道最强脑力王吗?”
管凉被她大胆的动作吓得四肢僵硬,动也不敢动,眼底满满全是惊恐。
但他点了点头。
余织织:“我觉得你可以去参加一下,人就是要多做尝试,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这么灵光的脑子不去比赛真可惜了!说不准混个前十名,或者更高的名次,会让他更自信。
闻言,管凉眼中闪烁出星芒,倏尔又熄灭。
他垂着脑袋:“我试过,不行。”
余织织松开他的脸,走了几步到甜品台,她将各式口味的纸杯蛋糕一个个从甜品架取下,在管凉身前铺成长龙,她说:“也许你试得还不够多。”
管凉不说话,小脸皱巴巴的,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
纯纯糟蹋一张帅脸。
余织织恨恨地想。
“那就只剩一条路了。”余织织表情严肃。
管凉:“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