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说他乌鸦嘴,随即掐断了电话。
如徐今所言,整个孕期祁域川都是格外小心,处处考虑周全。每次产检,他都是事必躬亲,向医生咨询的问题大多都是关于产妇,偶有提及胎儿。
当他第一次在彩超室看见孩子的面容,听见他的心跳声时,紧握着徐今的手,问医生:“孩子胎动太过频繁,是不是会影响我太太休息?”
医生笑着说:“这自然是。如果觉得孩子胎动太过频繁,影响了大人休息可以给他听一些轻柔的音乐,试着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安静下来。”
这天从医院回来后,祁域川每天都会给他放一段柔和的音乐,蹲下来对着徐今一天比一天大的腹部讲童话故事。或许是孩子感应到了爸爸的用心,整个孕期都很乖,这让徐今轻松很是轻松。
甚至在发作临盆时,徐今都还没有怎么感受疼痛,她自己便乖乖地从妈妈的肚子里钻了出来。当然,这一切都少不了祁域川日常的悉心照顾,还有徐今整个孕期的适当锻炼。
女儿的诞生,祁域川好似没有太多的触动。在最初的一个月里,他的心思全都在徐今身上。为了让她好好修养身体,单方面的决定让女儿吃奶粉,不管徐今怎么说,他没有丝毫退让。
很快,徐今的母乳倒流回去。即便她想母乳喂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而且在这一个月内,祁域川也根本没有想起去医院给女儿办出生证明,还是医院给徐今打来电话提醒她一个月马上就到了。
生育并没有给徐今的身材带来多大的变化,故而以前的衣服都还能穿。她下床穿戴好,带上所需的证件从卧室出来。正好看见祁域川站在婴儿房的门口,看着月嫂给女儿喂奶。
见她下来,马上走过去,问她不在房间躺着下来做什么?
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祁先生,你打算让你女儿当黑户吗?”
他也不觉得歉意:“出生证明我去办就行。”
徐今白了他一眼:“出生证明只有母亲可以办。你去,你去人家给你办吗?”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家照顾若南。”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徐今被他委屈的样子逗笑:“人家都说爸爸是女儿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点这方面的潜质?”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是妻奴。”
祁域川开车带着徐今到了医院,两人去了妇产科,进去办理出生证明的办公室。工作人员检查好所有证件,打开系统调出孩子的资料,双手磕在键盘上,问徐今:“孩子叫什么名字?”
徐今说:“祁若南。”
祁域川说:“徐若南。”
工作人员笑:“孩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次,祁域川抢先说:“徐若南。”
工作人员看着徐今,等着她的决定。她还没有开口,祁域川抬手拥着她肩膀:“你看,孩子是你怀的,是你生的,连出生证明也只能你来办,是不是叫徐若南更顺理成章?”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徐今别过头去,哑声道:“徐若南。”
两人看着工作人员在键盘上一笔一画的敲下徐若南三个字。他无声地拥紧徐今的肩膀,深邃的眼底眸光溢动。
徐今感知到他的情感触动,手臂在身后搂住他的腰,转头与他温情凝视,彼此诉说着此生不悔,此生不弃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