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地询问:“什么举动?”
埃里克斯卖着关子:“我想这个祁先生还是回去问徐小姐比较好。现在,我们先谈谈合作。”
他语气不悦:“雷欧先生想要怎么合作?”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狂起了一股狂风,煽动着外面的树枝拍到在窗户上。接着,不多一会,一场漂泊大雨从天而降,如指拇般大小的雨珠啪嗒啪嗒地敲打着窗户,完全掩盖了两人的谈话声。
埃里克斯神态轻松,祁域川眉间的怒火仍在燃烧。他在埃里克斯的话语中权衡利弊,筹划谋算,当他再次提及AG项目,言明自己的条件。
祁域川也摆出了他的条件:“雷欧先生前面说的我都没有意见。但在我帮你击败布鲁斯这个对手后,雷欧先生掌控了喜乐,我希望改一改盛熠与AG的合作方式。”
他打着客气地手势:“祁先生,请说。”
祁域川详细地陈述了他的要求,在最后简单概括:“如果盛熠能与AG合作,我希望在医院建成之后盛熠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与管理权。”
“祁先生这是要让AG给你们盛熠做嫁妆?”
“雷欧先生,中国人的市场还是中国人最为了解。你们既然想要赚这份钱,就应该适当地让步。毕竟,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最后一句,颇具警告韵味。
第204章 我无法忍受余生没有你
祁域川从茶室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他看着手机上面徐今的未接来电,平复了下心绪,给她回过去。得知她在回揽月居的路上,便说自己等下回来有事问她。
他思前想后,先是给傅乙岑去了电话,又给欧洲某XX团伙的负责人去了电话。安排好一切,他才察觉自己开车失了日常的沉稳,有些毛躁。雷欧有关于徐今的那些话在他脑中一遍遍地过,不断诱使他猛踩油门。这个时间点正处于高峰期的尾巴上,所以路上不算堵。
他双手把控着方向盘,完全不顾左右,见有缝隙便赶紧卡进去,又一脚油门猛然超越过去,给他们留下一连串的心有余悸,想来他今晚应该遭了不少骂声。
祁域川自拿驾照以来,还是头一回这么开车。上次与时樾赛车,从车辆如箭离弦飙出去那刻,恐惧贯穿始终。但今天晚上,他的内心只有难消地愤怒,与想要把陆北捏碎地渴望。以至于到了揽月居门口,他停好车,却迟迟不愿进屋。
他打开扶手箱,掏出里面为徐今备的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点燃。这十多年不抽,吸的第一口就让他一阵咳嗽。他又试着吸了几口,发觉找不回当年与同学躲在厕所吸烟的乐趣,只有尼古丁的苦涩在胸腔之内萦绕。
徐今打来电话,想来是问他还有多久到,等着他吃饭。他推门下车,弯腰在地上掐灭香烟,余下的半截香烟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回到屋内,他脱下外套搭在客厅的沙发靠背上,起身去到厨房洗手。
徐今坐在餐桌前,等着他过来,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擦手。就在他坐下的瞬间,徐今便嗅到了他身上的烟味:“你下午跟人喝酒吃饭去了?”
祁域川时常在外应酬,身上沾染烟味酒味都是家常便饭。她自然不会想到是他自己抽了。
他坦白:“方才坐在车里,抽了半支。”
“好端端,怎么想起抽烟了?”
祁域川看了她一眼,克制住内心急切想要询问她的冲动:“没事。先吃饭。”
徐今歪头看他:“真的没事?”
祁域川笑容勉强:“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用餐期间,祁域川总是忍不住往徐今身上看去,漆黑如墨地瞳孔映着徐今的平静自如。她的过去被她藏进了生活的最深处,上了锁,不愿启齿。
今天以前,他也想着就这么陪她守着过往的秘密盒子,绝不让任何人有窥探它的可能。
但是,他错了。
他成为了被她关在过往沉痛之外最亲密最应该知晓的不知情人。
徐今喝完汤,他放下筷子,问她:“吃好了吗?”
她抽出纸巾擦着嘴:“好了。”
祁域川剩下大半碗米饭没吃,起身拉起徐今的手就往房间去。她觉得他很是反常,往日晚上两人吃完饭,祁域川总会带着她去花园里转转,有次他们还步行走到了山下面去。回来的时候,她有些累了,还是祁域川给背回来的。
进去房间,祁域川打开灯,关好房门,带着她床边坐下。徐今看着他沉峻地面色,说:“你这是怎么了?”
他蹲在徐今跟前,双手掌撑在她的身侧,仰眸望她:“今天我跟埃里克斯见了一面。他是特意来找我的。”
徐今清晰地感觉到心房一紧,双手下意识抓紧了床沿:“你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