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明白秦宴舟话里的警告,犹豫几秒,弯腰坐进了车里。在车上,她给扶晓去了一条信息,告知自己有事出去下。祁域川有什么事情,麻烦他们照顾下。
扶晓立马给她回了电话过来,询问她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要出去?
她淡而化之:“没事。就一朋友来了禹城,想请我吃顿饭。”
扶晓半信半疑:“那你早点回来。”
“嗯。”
车子顺着林荫大道往江滨路驶去,一路的灯光琉璃,在寒风之中抱团取暖,挥洒出节日的喧腾与暖意。徐今贴着车门而坐,在某处等红绿灯时。
她看见一对年轻的情侣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接吻,视若无人,似乎天地之间他们的爱情最为伟大,一切的一切都无法撼动。
想到此,她的唇角不禁勾勒出丝丝冷笑。不是讥讽他们的纯粹与胆大,而是在嘲讽自己的似水年华。那年的她,一定没想到自己年少倾心的男孩子会在许多年后的某晚帮着另一个男人来见她。
一阵冷风从车窗的缝隙飘进来,让她再一次体验到了那一年透彻心骨的冷意与恨意。
她可以不计较秦宴舟当年的懦弱,却无法不计较在十年后的今天他成为了陆北预谋自己的棋子。
第172章 我不会允许你成为别人的妻子
一路上,车厢内沉默不语。陆北时不时侧眸打量着徐今。他生来便高高在上,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一向以自我满足为先,他人的感受只是他高兴之余的一丝施舍。
但这刻,他盯着徐今脸上的不情不愿,又想到她竟然带祁域川回家过年,竟觉心底窝火。他抬手扯了扯羊毛衫领口,似乎这样呼吸才顺畅一点。
车子大概开了四十分钟,在一处装修精致的火锅店前停下。秦宴舟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她抬眸沉静地盯着他,曾经的欢喜质变成了轻蔑。
徐今伸腿下来,跟着陆北走进火锅店包房,坐下来。服务员把菜单送进来,陆北接过来递给徐今:“看看,想吃什么就点。”
徐今推迟:“我吃过了。”
陆北不理,坚持要徐今点菜:“禹城是你家乡,什么好吃你比我了解。”
徐今随便点了几样菜就把菜单推出去,陆北接过来看了看,递给秦宴舟,转头问她:“要喝酒吗?”
她语气生硬:“不喝。”
陆北对她的话视若无睹,直言让服务员上了啤酒,送上来后,他亲自开了两瓶放在徐今面前,脸色阴沉:“徐徐,我知道你的酒量。这点对你来说,醉不了。”
徐今推了推瓶身,又一次强调:“我吃过饭了。”
陆北拆开碗筷,重重地往她面前一磕,很明显耐心有点快耗尽:“徐今,我喜欢听话一点的女人。”
徐今一点也不跟他虚与委蛇:“陆先生。”
陆北阴历地眼神扔过来,好似一一把尖刀:“秦宴舟麻烦你出去催一催菜。”
秦宴舟不乏担忧地看了一眼徐今,慢悠悠地带上门出去。
陆北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肆意地扔在徐今面前,随后又抽出一支,点燃抽着。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眸底阴鸷。
徐今随性地坐在椅子上,无惧他的怒火:“陆先生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陆北转头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片片凌迟:“你与祁域川发展到哪一步了?谈婚论嫁?”
她说:“这跟陆先生无关。”
突然,陆北伸手掐住的脖子,越发用力,像是一只被彻底激怒地野兽。
徐今被他掐的呼吸难促,头向上微微仰着,一双眼中满是倔强。而那份漠然的神情更加在刺激陆北。
陆北宽厚地手掌随着力度的缓慢加大,微微颤抖,愤怒地瞳孔中惊现丝丝伤色:“徐今,十年前若没有我,你早就死在了柏林。”
徐今讪讪地笑了两声,是对他所谓救命之恩的不屑一顾。
他的手掌再次加大力度,骨关节发出清脆地响声,恍若下一秒徐今纤细地脖颈就会断裂在他手掌间,了却他心底多年来的愤愤不平。
一直以来,徐今茕茕孑立,如同异类游走在灯红酒绿地红尘中,傲视轻物地不愿与任何人醉生梦死。
她是如此骄傲,又是如此猝不及防地沦陷在了祁域川的攻势之下。
他不能接受自己耗费十年的心思却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前功尽弃,输给了他人。
陆北牢牢地掐着徐今的脖子,即使她咳嗽不止,脸色一点点在丧失血色,也没有丝毫松懈。他如黑洞深邃恐怖地双眼,诉不尽对她背叛的恼怒,切齿之恨:“徐今,我可以忍受你与任何男人欢愉戏水。但我属实没有想到你会爱上祁域川。我一早就提醒过气,祁域川身边并不太平,前有叶轻轻,后有杨穆夏,你猜往后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