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以搬回去了。”
祁域笙比了一个OK的手势:“老头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多高兴。”
祁域川好似突然想起:“老头今年不回来过年。徐徐春节要回禹城,你想不想去禹城玩?”
他看破也要说破:“你想去我就去。”
祁域川抬手使劲揉了揉他的头,祁域笙一边抗议,一边走出电梯,刚刚拐角,就看见一男子站在徐今家门口,模样是被世俗质化的清秀,气质间若隐若现出被生活压迫的颓然。
他刚想开口询问,推着行李转身过来的祁域川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视频里的秦宴舟。他把行李推给祁域笙,让他先进屋。与此同时,秦宴舟也认出了他来。
他快速地站直身体,想要在气势上先把他压下去。奈何,不管他往那个角度调整。在祁域川面前,他总觉得自己如同那顽劣地孩子。
祁域川看着他眼底地挑衅在一点一滴飘然消散,瞬间不敢相信徐今喜欢过的男生竟是这般畏首畏尾?
他观察着秦宴舟眉眼间生搬硬拽地盛气,格外友好地伸出手来:“你好,祁域川。”
秦宴舟愣了几秒,伸手回握,声音虚虚实实:“秦宴舟。”
祁域川抬手垂目看了下时间:“徐徐应该还有一阵才回来。秦先生不如先进去坐着等。”
秦宴舟跟着祁域川进屋,难免不打量屋内的装潢,冷清空旷,一点也不像是个女孩子的房间。他脑中缓缓浮现那年骑着自行车,手握几株向日葵飞跑地女孩。她的眼中有七色彩虹,一颦一笑皆是明媚灿烂。
然而,这间屋子除开经典地黑白灰配色,找不到一点灿烂色彩。彩虹隐没向山间,乌云遮天蔽日,蚕食掉了她世界的道道霓虹。
祁域川倒了一杯柠檬水,亲自端来递给他:“秦先生跟徐徐是同学?”
他接过水,道了一声谢谢:“大学同学。”
他故意询问:“来找徐徐玩?”
秦宴舟多少有点局促,他喝了一口水压压惊,转身走到吧台处把杯子放好,突然开口道:“祁先生跟徐徐是什么关系?”
祁域川反问,语气轻松自然:“我住在这里,你觉得我跟徐徐是什么关系?”
他恢复了一些镇定,想了想,切入主题:“祁先生,你跟徐徐在一起会害了她。”
祁域川手里的动作停下,他回身走了两步,双手掌承撑在橱柜台面上,气势压迫而来:“秦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161章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打主意?(1)
秦宴舟也不再遮遮掩掩,突兀质问:“祁先生,你有很多选择,为何一定要招惹徐徐?”
祁域川一笑置之:“秦先生,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些话?我跟徐徐在一起是对她好,还是对她不好,貌似还轮不到秦先生来评断。”
“曾经。”
祁域川抢了话:“曾经又能怎样?它只是一个过去式,当下才是进行时。”
祁域川的云淡风轻落在秦宴舟眼里就是对徐今感情的寡淡,似乎他对徐今就是玩玩而已,不懂去揣测他外在条件与内心的那份强大。
他声音带出不喜:“祁先生,如果你坚持要跟徐徐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很有可能会毁了她?”
祁域川解开袖口,向上挽起:“所以。秦先生来这里是为了劝说徐徐跟我分手?”
“我已经劝过徐徐了。”
他挑眸看他:“她没听你的?”
秦宴舟把杯中剩下的柠檬水喝完:“徐徐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人对事带着一股执拗。一旦她想明白了,也会决绝地斩断。”
祁域川的情绪蒙上丝丝不悦,下了驱逐令:“秦先生,是要在这里等徐徐回来吗?”
“不用了。我改天再来找徐徐。”
祁域川气势逼人:“不用来了。你了解徐徐,我也了解徐徐。她独立清醒,有自我主见。她对我的感情,不是他人三言两语就可以动摇的。”
秦宴舟睨视他眼底的信誓旦旦,想要把照片拿出来给祁域川观赏一番,最后念及对徐今的那份愧疚,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祁先生,貌似你跟徐徐认识不过才一年不到?何以断定她对你的情感已然坚定到了不可动摇的地步?祁先生应该不知道徐徐是一个特别懂得及时止损的人。”
他不跳秦宴舟话语的陷进:“及时止损是聪明人都会做的选择。”
秦宴舟戏谑一笑,仿若在提前观赏祁域川被甩的快感。他提起脚下的双肩包离开徐今家里。刚才一直没说话的祁域笙看了一眼闷声刷洗螃蟹的大哥,想要问什么,被他一句话顶回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他偷瞄了下祁域川阴沉地脸色,咽了咽口水,还是没能管住好奇心:“哥,他跟安姐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