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宏想要收回拐杖,却发现他根本无法抽动它分毫。他试着用力,然而徐今只是轻轻一拽,导致他整个人向前栽去,差点匍匐在地上。
他抬头看着徐今,错愕,痛心,愤怒,如同岩浆,一同喷发:“时安,你想做什么?”
她缓缓松开拐杖,慢慢踱步到时崇宏跟前,凑近他耳边,用最小地声音甩出最致命地威胁:“时老,你觉得你还能保护时程松多少年?”
时崇宏转头看她,愤怒连带出丝丝惊恐:“时安,你别太猖狂。”
“时老,猖狂地可不是我。”她伸手扶着时崇宏的手臂,不顾他的挣扎,强行拖着他朝外面走去,画面和谐温馨。
两人缓缓走出来,看见时沉吟一众人在外面等着。她笑靥如花扶着时崇宏走到时程松面前,交给他:“二叔,寿宴你快开始了。你扶着爷爷出去吧。”
时崇宏愤恼地甩开徐今的手,不像叮嘱,更像是警告:“时安,你只身一人在邺北市,好自为之。一旦出事,徐家鞭长莫及,到时悔之晚矣。”
她笑容温婉:“多谢爷爷关心。”
时家一行人往大厅走去,时沉吟走在后方,询问徐今,时崇宏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徐今没说话,浅浅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他们徐徐走进大厅,琉璃灯光下,是一众宾客欢喜地眉眼。凭着时崇宏在邺北市的地位,今晚来了不少邺北市的显贵。他们看着这位老寿星,眼里的东西太过杂乱。
不过,当徐今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陆北身上时,心里顿觉堵的慌。她侧眸看了一眼时樾,对方笑容暗藏炫耀。
第90章 当众表白
不光是徐今,祁域川也看见了人群中的陆北,手里牵着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想来就是他儿子。他注意到,自打徐今走出来,满满地视线就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过,急切地想要去找她,若不是陆北拉住。
陆北弯腰把满满抱起来,笑容欢畅地对着徐今挥手:“徐徐,徐徐。”
碍于情面,徐今冲他浅浅一笑。
时崇宏又是一番感谢大家前来,客套话说尽,端酒敬过大家。出乎徐今意料,他竟然邀请陆北父子与他一同切蛋糕。几乎在同一瞬间,她与祁域川同时看向对方,探索时崇宏这一举动的含义所在。
看来,所谓的贵客便是陆北。
满满最终还是挣脱开陆北的怀抱,欢快地冲进了徐今的怀抱,仰头看她,笑容晶莹:“徐徐,我好想你。”
徐今笑容窘迫,揉了揉他的头。
陆北一身铁灰色西服,走到她身侧,画面倏然间迸发出暧昧,好似幸福地一家三口。
祁域川仰头灌了自己半杯红酒,觉得这幅画面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为刺眼地图景。他骨节分明地手指,用力地捏着高脚杯,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一声玻璃断裂地声响。
“祁先生,你手流血了。”杨穆夏最先看见,惊叹一声,连忙叫来服务员要纸巾。
祁域川不理大家讶异地目光,无视杨穆夏的关心,转身走出了大厅。杨穆夏跟着他出来,再一次关心道:“祁先生,你的手指在流血。”
祁域川的视线傲视过来,厌恶她的自作多情。
杨穆夏试着走近一点,看着他手指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祁先生,我去找东西帮你包扎下吧?”
“滚。”
“祁先生。”
他厉声道:“我让你离我远点。”
杨穆夏不甘心:“祁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包扎下伤口。”
祁域川讥讽口吻,质问她:“你是医生?”
“不。不是。”
“不是医生,瞎搅合什么?”
杨穆夏双眸挂泪,顾影自怜:“祁先生。”
“谁请你来的,就去陪谁,跟在我身边转悠什么?”
她仍旧不想走:“我只是见祁先生一个人。”
祁域川视线越过她,看着十米开外与陆北一起切蛋糕地徐今:“杨穆夏,MUM捧红了你。现在你有了钱,又有了名,想不到胆子也跟着大了,竟然肖想起了我,你这胃口是不是日常被山珍海味撑爆了?”
她矢口否认,却底气不足:“祁先生,我没有。”
“没有这么殷情做什么?我是人民币,还是美元,让你们这些女的见了就往上凑?”
杨穆夏不敢说,他与人民币也什么差别。只是说:“祁先生,我只是想感谢你。”
祁域川冷哼一声,不屑道:“所有,打算以身相许?”
杨穆夏低下头,双颊是若隐若现地绯红色,被灯光打散,綉出欲迎还拒地娇羞。
祁域川抬手起来,眉眼不眨地拔掉嵌入皮肉里的玻璃碎片,冷冷地说:“杨穆夏,我最后一次告诫你。在我眼里,你与一件商品没什么不同。它们存在的作用,也就是你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