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现在和这个女人躺在床上,他都觉得是这场梦境的一部分,害怕声音太大或者哪天突然就醒了。
于茉还在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我敢说你敢听吗?我每次见你就想像今天这样,把你狠狠扔到床上。"
于茉觉得这人不行,想扭他的大腿,奈何他的大腿都是肌肉捏不起来,只抓住几根汗毛。
"我可真没想到,你这样的,居然也是满
脑子废料。所以一开始所有的帮忙都是有目
的的吗?亏我还觉得你这个人真不错。"
祁连低声笑起来,把于茉的手放他腿的内侧,"笨,拧这边最疼。所以叫你一定要当心,不要随随便便相信男人,尤其在莲花这种地方。"
他逗了会于茉,稍稍收敛了笑意,问于茉:"我还有话你敢不敢听了?"
于茉以为还是这些混话,着急地说:"别说别说,我不听了。"
祁连轻轻地帮她把脸上的头发拂开,眼神闪烁了一下,终于还是没继续说,算了,怕吓到她。
他问:"手机怎么不换呢?那碎了的玻璃扎手,赶紧换上。"
“我不能无缘无故收别人那么贵重的礼物,我前几天给退了,想跟你说一声再把钱转给你。"
祁连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他的大手掐着于茉的细腰,用了点劲表达他的不爽。
"别人?现在我是谁,嗯?我随便送人手机还是我随便和人睡觉?你安心用着,我的钱就是你的。"
他眼睛里有一丝焦虑,他看着于茉认认真真地说:"既然说到这里,我把我的情况跟你说说。我有四套拆迁房,都租出去了。我每年干活加上房租大概能挣30来万,要是多加点班差不多能到40。明年以可能会多点,但现在没拿到手先不算。我现在手里大概有两百多万的存款。你觉得这些够养你吗?不够我再努努力。"
于茉把手放他头上,感受他短短的头发扎着手心痒痒的。
她说:"我不需要你养啊,祁连,我自己可以养自己。你把你的钱放好,不要轻易露富。你比我想得有钱哎。"
她嘴角带着笑,轻快地说。
祁连掐着她的脸颊,不让她笑,"我就想给你花钱,你不花我不踏实。你给我个卡号,我把所有的钱转给你。你花掉也行买房子也行,都随便你。哪怕你今天把钱花得一分不剩也没事,明天我最少也能挣个300,500,咱们总有饭吃有地方住。不用给我省钱。"
"祁连,你总让我小心别人,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可是你的辛苦钱。"
祁连两手臂一圈把她抱进怀里,"我不怕辛苦,只要你好好待我身边就行。我说过你想要什么都行。再说,做我们这行,虽然辛苦点,但是到我这个水平,不是我吹牛,只要我还有双手,就是到了天边我们也能过得不错。"
他波澜不惊地说着,表情里没有洋洋得意,反而是一种踏实,让人看了怪安心。
于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一直想问的,"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德江的,肚子很大,眼睛很小,大概50多岁的样子?"
祁连看着她问:"怎么?"
他眉头竖起来,一副别人踩了他领地的护犊子样。
"我就是问问,这个人几年前帮我装修的。有一次我家墙上的水管被钻头打漏了,大家都说要砸墙,我记得他说要找一个朋友问问,技术怎么怎么厉害。我现在想想好像也姓 qi ,或者我记错了,当时他打电话我也在,他开的外放,我觉得声音和你很像。"
祁连想了想说:"这个人我的确认识,但这个事我记不清,每天找我的人太多了。"
"噢,"于茉有点失望地说,"那个师傅还去我家工地了,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不然就知道是不是你了。"
过了几秒,祁连突然说:"我们之前的确见过!”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
“准确地说,是我见过你。你家是不是在挪威森林?那天你穿黑色的衣服,我到你家楼下的时候,你匆匆忙忙往外跑,离我5,6米远。"
他还有话没有说,他看见她的时候愣了一下,那种不真实感,他心里还想过高档小区果然不一样。
这样想就理解为什么第一次在莲花见到她时那么熟悉。
于茉挣开祁连的手脚,翻身坐起,眼睛瞪得溜圆。
"真的?你见过我?也就是说你见过我,我们擦身而过,而我听过你的声音!"
她装修的时候只穿黑色的衣服,是因为她头次去工地穿了一件婴儿蓝的衣服,就呆了两个多小时,回家阿姨告诉她那件衣服后背有块污渍洗不掉,气得她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从那以后去工地,她只穿黑衣服,那是她无疑。
她说得手舞足蹈,巴掌大的小脸上因为春潮还没褪干净的红润现在因为激动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