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爬到半空躲到云朵后面。
楼上不知道哪户人家电视声音放得几层楼都能听见。
隔壁有人在吵架,一个女声在声嘶力竭地哭喊。
于茉使劲往祁连怀里拱,祁连嘴里制止她:“都是汗。”
手臂却也配合她把她使劲抱住。
“我觉得很幸福,祁连。”
“真的?”他一把勒住她,“我现在每天像做梦一样,我总担心这种日子不真实。”
“不会,我们好好过。”
“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别欺负我。”
“我没欺负你,谁能欺负你这么高一个男人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管以后发生什么,生不生气,你好好说,不能不理人更不能说散伙。我最怕你什么都不说,拿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是地上的野草。上次你生气,路上看见我,头一抬,不冷不热地叫一声‘祁连’,就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快心梗了,被人打一顿还更痛快些,那感觉太难受了。以后不能再这样。”
他学得还挺惟妙惟肖。
“咦,你这个人还挺难伺候,那时候不是你拒绝我的吗?我看见你还打招呼,已经非常成熟体面了,你还想怎么样呢?装没有看见?”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不就是担心你睡了我就不搭理我了,我那个如履薄冰的样子你看不懂?你就是有恃无恐折磨我。你明明可以直接说,‘祁连,你让我睡一下,我不会抛弃你的,你要是不给我睡,我就真的不理你’,我能说个不字吗?只要你给我个台阶。”
“那上次你凶我呢?碰见你和女生约会那次,我那时候可是什么想法也没有,就是想跟你打招呼。”
“你没有想法不代表我没有!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看见和别人约会,我又没法解释,我快憋死了。你就是个傻妞,你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我只想让你赶紧走,你就气上了。我要是在大街上看见你和别人约会,你猜我会怎么样?”
“装作不认识?”于茉“咯咯”笑着,逗他玩,知道这个是踩了他的尾巴,他性格藏得深,其实是不管不顾天不怕地不怕的,要真有这么一天她心里要抖三抖。
“你太看得起我了,在我这没有体面不体面这回事,你试试看!让我看见你和那个什么砚一起出去,你先让他考虑下他经不经打。”
“你别这样,干嘛故意吓唬我,刘知砚是朋友,他人很单纯,不要这样说他。”
她伸出胳膊挂他脖子上,撅着嘴娇声娇气地说两句,对面钢铁一样冷硬的男人就没了辙。
他清清喉咙,软下声音又来哄她:“就是说说,只要你一哭,我什么不能答应你。”
他抬起她的头,把自己的唇覆盖上去,温柔辗转,他这一辈子的温柔都给了她,过去不曾见过的藏在每个细胞里的温柔被统统挤压出来倾尽给她 。
第二天一早,祁连从厨房去房间叫于茉吃早饭。
于茉坐在窗户边的桌子前,桌子上摊着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化妆品。
她正歪着头带一副珍珠耳环,听见祁连进来,回头看了他一眼,冲他亲昵地笑了一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撒在她身上,她这一笑,就像早晨枝头带露珠的桃花绽开,晃了人眼睛。
她穿着一件贴身的枯玫瑰色的蕾丝连衣裙,皮肤白得发光,那连衣裙后面V领露出一块细腻的皮肤,贴身的剪裁让她的胸脯鼓鼓的,腰又突然收进去,不盈一握。
她看起来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光。
祁连走过去,贴着她,大手占有地放在她的曲线上。
“今天要干嘛去,穿这么漂亮?”他语气危险地说。
“没特别要见谁啊,今天要开会。”
于茉换了一边带耳环,因为祁连靠得太近,她觉得痒往后躲了躲。
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也不了解祁连的心思。
“那咱们换件衣服行不行?”
他想到无数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和他们脑子中的东西就觉得脑袋“嗡嗡”。
他的东西被人觊觎,他什么也做不了,这感觉并不好。
于茉带好耳环,甩了甩头发,把头发抓蓬松,她边往外走边拒绝:“不行”!
祁连跟在她后面,看她扭动着腰肢,上火又无能为力。
他看着紧绷绷的裙子,问:“你今天里面穿的什么?”
于茉喝了一口西瓜汁,回头冲他眨眼,“你猜”!
祁连二话不说,几步上去,按着她腰肢,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蕾丝包臀裙。
于茉尖叫着喊:“祁连”!
祁连眼前一片血色,脑袋轰地一声 ,他扬起手就拍在那完全没有遮掩的浑圆,他咬牙骂了一句,“我X。”
于茉太了解他了,她慌忙警告:“不行,我要迟到了,你不许动!晚上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