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苏阮突然打断父亲的话:“不可能!”
“审判长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父亲看着这一个两个的孩子都在为审判长说话,也纳闷了:“我就不懂了,你们这怎么都在向着他?我不管。连字迹、印章什么的都能伪造得一模一样,你们两个觉得可能吗?我看绝对是他自己骗人,就是看中了那支弓箭!”
苏唯哑声说:“这是不可能的父亲……之前为了审判员面试的事情,蒋家还曾经试图贿赂过审判长,但是被他拒绝了,他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这完全就是两码事!”父亲还是不信,“我看你们两个是都被他灌了迷魂汤了!我不管,那支箭必须得给我找回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尤其是你,苏唯,你有本事把弓箭偷出去,就得有本事给我把弓箭找回来!”
苏阮冷静道:“父亲,你仔细想一想,你自己也明明知道这支弓箭已经很大概率找不回来了。那人既然已经偷了,世界这么大,没有任何头绪,怎么找的回来?”
第89章 冤情
苏父闻言更怒了:“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弓箭找不回来了呗?我们就得受这哑巴亏了呗?”
苏唯缓缓说:“……不算吃亏,是我的错。我没有分辨能力,才能没认出那是假的信。”
“那审判长也不是全能摘干净!他怎么就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印章不被偷呢?”
苏唯听了有些不敢置信地道:“这和审判长有什么关系?他也是受害者。”
苏父:“那我们就不是受害者了吗?”
“……”苏唯说不过他,只能闭嘴了。
他有些烦躁。
说不清到底是哪一方的错。
哪一方都没有错,却两方一起痛苦。
第二天,林沢川亲自来苏家找苏唯。
他正准备敲门,门口就出来一个人与他迎面撞上。
苏阮看到林沢川的一瞬间就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把他拉到一边,那动作,跟出轨的丈夫藏姘头似的,那架势把林沢川都搞蒙了:“怎么着了,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还想着和苏先生问个好呢。”
他还提了一些茶叶来,本来是送给苏先生的礼品。
苏阮摇头说:“你可别去了。我父亲他正在气头上,而且他这个人吧,很不讲理……”
林沢川明白了他的意思:“怎么着,这是把弓箭丢了的事情怨我头上了?”
苏阮艰难地点点头:“对。我哥哥昨天还被他骂了好久。”
——苏父坚持认为一定是林沢川骗了苏唯,拿了弓箭不肯还回来。
昨天他还对苏唯说,如果林沢川不肯把弓箭还回来,你以后就不要和他再有交集了。
当然,苏阮怕林沢川难过,所以这些话没有和林沢川说:“你想找我哥哥是吗?我帮你把他叫出来便是,你不要再往我父亲面前凑讨不痛快了。”
林沢川说:“也行。”
苏唯走出来的时候,林沢川朝他打招呼:“嗨。眼眶下怎么一圈乌青,昨天睡得不好吗?还在惦记着弓箭的事情。”
苏唯咬着唇点点头:“我已经做好了那支弓箭找不回来的准备了,如果真找不到,我就辞了审判员的工作去打工,说什么也得把赔弓箭的钱给拿回来。”
林沢川便一拳砸在他的肩头:“说什么呢,你可不许辞了审判员的工作,我看好你,你以后可是要接我的位子,成为下一届审判长的!”
苏唯的嘴角刚勉强地挑了一下,就听见林沢川洋洋得意地说:“我这次来呢,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找到了那个偷我印章的人了。”
苏唯忙问:“在哪?”
林沢川挑挑眉:“那自然是审判司大牢里。”
其实林沢川也没有想到他的手下能这么给力,真的能查出弓箭的下落。
不过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偷印章的那个小贼,是个惯犯了。
就是脑子不太聪明。
审判司找到了夜枭小姐,用几袋死人的血与她做了交换,成功重现了当日都有谁进过了审判司,终于重重摸索摸出了这个小贼。
小贼偷听到了林沢川和苏唯的对话,知道那枚弓箭很值钱,于是在当天下午,偷了林沢川的印章,按照桌上摆着的林沢川的文件仿造了字体,伪造了一封信寄给苏唯。
骗取到弓箭以后,他急急忙忙地找了一家古玩店卖了出去,获得了四袋金子。
林沢川看着那因为害怕浑身颤抖的小贼,叹了口气:“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怎么偷东西的时候倒不觉得害怕?”
小贼抖如筛糠:“审判长大人,放了我吧!!他们都说您是最有善心的,您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去坐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