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像得到了解脱,呼出一口气,穿上自己的白T恤,自顾自去补他的墙去了。
六人互相欣赏着对方的画,都满意得点头表示赞赏:“难得啊你,以前画出来的总是那里觉得别扭,今天这个就很合适,哪里哪里看着都合适。”
“是你眼睛别扭,看什么都别扭。”向问鄙视他一眼,不服气:“你的呢?画完自己都不满意,叹口气都能把画纸吹起来。”
“我c,我那是谦虚。”蓝胖子反驳。
“呵呵,”仲季常打断他们:“没人搬酒是吧?那我自己慢慢搬去了。”
“诶,哪能让你出钱又出力啊,我们去搬。”泰山李忙搭腔,路过他们身边:“咿,这里有位新成员吗?长得也很好看呐,叫什么?”
“我叫闫小山,你好。”
“小山,你好,我是李泰,大家都叫我泰山李。”
仲季常给闫小山和那六人互相介绍一通,随后该搬酒的搬酒。
仲季常就带着闫小山参观:“一楼就他们几个画画,工作室在二楼,要是工作的时候他们画画太吵,就吼他们几句。三楼就闲空着,有三间卧室,估摸着向问她们会搬进来。”
“你的工作室还顺带有接什么绘画的单子吗?”
“不,画画是他们的兴趣爱好,他们到底是靠什么吃饭的,我倒是没具体问过,”仲季常领着他往楼上走:“当时我爸爸问我拿这别墅干什么使,我说就几个喜欢画画的一起画画。”
“哦,不能让你爸爸知道你开玩具工作室。”闫小山了然点点头。
“对,不过迟早还是得被发现,还是得找个由头。”
“什么由头?”
“比如…以后你来当工作室的法人代表,就说我这别墅是租给你用的。”
“如果能帮到你,是没有问题。”
俩人到了在二楼,仲季常指了指座位:“自己挑一个,你可是我工作室的第一位员工。”
“好。”闫小山挑选,四处环顾,坐在椅子上滑动椅子,觉得好玩儿,就开始自娱自乐。
仲季常走到正在专心忙活的江夏旁边,盯着他刷的墙,想些有趣的事情。
江夏刚刚上来后就一直忙,见闫小山他们上来,听他们说话,心想:原来他是打算开工作室,小山以后就在这里上班吗?
“当模特好玩儿吗?”仲季常笑意不明地问他。
“不好玩儿。”江夏实话实说。
“我看当得挺好,人体模特钱赚得也快,像你这种资质的,肯定比一般人赚得多,如果再把裤子脱了,那赚得就更多了。”
江夏右手伸直在墙上刷,手一停,侧头望向他,实在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如果是认真介绍这份工作给他,为什么声音在抖动?如果是跟他开玩笑…
啊…又是开玩笑,他嘴角扯着笑呢,尽管看得出来在忍。心想:他喜欢开玩笑是因为这么做会开心?那自己也跟他开玩笑会怎么样?
这么一想,原本局促无措的心情变得坦然,问他:“能赚多少?”
“你猜。”仲季常似乎没有达到他逗他的目的,本来想着他能慌乱一下,脸红一点,结果他似乎在认真地回他话。
“那我可猜不着,不过刚刚他们说一人给我一百,我也就是脱了上半身,要是全脱了,是不是得加倍?”
江夏停顿的手继续滚着漆,注意自己玩笑话的措辞。
仲季常一时无言,他对于这种诚恳认真地回答比较没有应对的方法,正思索怎么继续逗他,听他问:
“你是要给我介绍新的工作吗?”
“我只是想逗逗你。”那就直接说,看你脸红不脸红:“还想知道你全脱了,坐在那里让人画,是种什么表情。”
江夏脸一红,发现还是说不过他,不过,还能再试试:“你想看?”
“……”
“你看的话,给我多少钱?也是两百吗?”
江夏刷完最后一点,转身注视他,想看他是什么表情,会不会也会脸红?对自己脸红。
仲季常确实脸红了,虽然只那么一点点,时间还短,微微偏头,怕被他看见。
低头心想:他果然没那么傻,开关在哪?
尽管很细微很短暂,那脸红的瞬间还是被江夏看见了,心底蔓延起了某种欢喜。
他也会脸红,还很可爱…这样有用。
所以继续说:“你想看或者想画,我都不收钱。”
“?”仲季常抬头,碰上那戏虐他的目光。
什么?我看错他了?
他以前觉得江夏身上有个特点,就是天真。
他听不太懂别人的玩笑话,不管是说事情还是揶揄他也好,面容和体态上表现出来的都是认真听,然后琢磨怎么回答你。
现在这都开始反过来开自己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