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里，他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眼睛，继续听他们的娇*声回荡在这闷热空寂的别墅里…
“太猴急了你也…这…墙…”
“我猴急？你不喜欢？”
“喜欢…不过…哈…身体…弄脏了…”
“这点儿…我看你也喜欢得不行…”
“呵…”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没了声音。
江夏才慢慢睁开疼痛的眼睛，调整了呼吸，缓缓探头去望，发现已经没了人，背着工具出门，穿上那已经被电扇吹干的t恤衫。
准备走的时候瞥见那激情后揉乱了的墙面，走过去盯着看了看，仿佛上面还留着刚刚的余味。
叹了口气，将包搁下，去调了些新的腻子膏，开始往上抹，渐渐将乱了的痕迹抚平。
仲季常走到自己的车子边上，看了眼自己衣服上沾的东西，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上面粘了好些白色腻子，笑说：“回去得洗好久才能洗干净了。”
“去我那儿吧，我来帮你洗。”罗远也走到了自己的车旁，按了开锁。
“是得你帮我洗，都是你的杰作。”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启动车辆，转头往别墅那边瞧了瞧。
见那宽阔客厅微弱的灯光里，站着一个人，将刚刚那弄乱了的墙面慢慢抹平。
嘴角又扯出一丝笑意。
江夏骑着他的摩托车往谢英家赶，到家的时候，他们正准备睡觉。
“怎么才回？酒呢？”谢英似乎有些责怪。
“墙被主人家磕坏了，我又补了补，回来路上，酒家关了门，就没买到。”
“主人家过去了？”
“恩…”
“那快收拾睡觉吧，你师娘给你留了饭，在厨房。”谢英说完进了屋，睡觉去了。
这屋子是个四合院儿，朝北的是谢英他们的主卧和客厅，朝西的是厨房和饭厅，朝南的有两间卧室，以前是谢英的两个儿子住的地方，现在一间给了江夏。
院子铺的红砖，中间砌了圆形的花坛，里面种了棵紫荆树，枝繁叶茂。
江夏在厨房吃完留给他的晚饭，就洗漱自行睡了。
只是一闭眼，今天那一幕就会跑出来在他眼前重演。
他调整了一下睡姿还有呼吸，将闭眼的速度放缓，像是以为这样做，屋里的灯光就能穿过他浓密的睫毛，慢慢将眼里那画面给冲散似的。
最后开着灯睡了过去。
糟糕的是，他在梦里，那情景居然变得更加生动，就在自己一步之遥的距离。
那张脸依然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上下有节奏的晃动。
眼眸时而恍惚时而认真地看他、瞧他。呼吸急促喘息出来的雾气，似乎都散在了自己的耳朵旁。
一双厚实有力粗躁的手正慢慢握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是在哪里？不是今天那个地方。
是一张床…
江夏努力去睁开自己的双眼，像是要看清梦里的环境，也像是要挣脱这场景，却在眼皮的挣扎跳动里，看清了那人的脸…
那本来还摇晃着身子，发出奇怪声响的人停止了动作，直起身，朝他缓缓转过了头…
居然是…
自己？！
他被自己那张脸吓了一跳，喘着粗气，抓紧了床的边缘，轰地坐了起来。
前方衣柜镶嵌的镜子里，照出了他一脸惊慌的神情。
“？！”眼睛…怎么又…
怎么会…不是只有哭才会变吗？
江夏下床，站在镜子前，细细地去瞧那红色的瞳孔，依然红得可怕，红得吓人。
他眨了眨眼，又闭了好一会儿再睁开，平复着自己的心境，才慢慢变回了黑色。
缓缓坐在了床边，放下心来的同时，怀疑起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它不仅是画面清晰，就连身体，也像是有了实际感受般，居然有了反应。
不…不…这只是被今天的那情景给吓着了，他双手捂着脸自己安慰自己。
但是为什么…
那双大手缓缓离开了脸。
为什么好像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
第3章 价值
第二天一早，江夏就站在院子里等谢英起床。他一晚上没能再睡着，只能张着眼等待天亮。
院子的紫荆树花开了，紫色的花开得很好，地上掉落几朵，江夏捡起来观察了好久。
“怎么？没睡好？”谢英吃早饭的时候问他。
“挺好的。”江夏喝了粥，咬了口馒头。
“今天速度得加快了，不然那赵工头肯定又要催。”
“他从来都是催个不停，”白琴给江夏夹着小菜：“做不完还不是可以再拖一天…当心累着。”
“不会累，今天应该能刮完，几天后不就要刷漆了吗？”江夏边吃边回。
“恩，等腻子干的那几天，还得去风花溪小区，那边有两个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