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屋没安空调,要是你觉得热,就开客厅的空调,把门打开睡,或者睡客厅也行。”
“我不怕热。”
“嗯…我也不喜欢开空调,嫌吵,其实把窗户什么的都打开,我这房子还是很凉快的,就是怕蚊子飞进来,对了,”他走到客厅,在客厅电视柜里面翻出一电蚊香递给他:“怕蚊子就把这个插床头。”
“好。”
“好像没什么了吧…”仲季常似乎在想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见他一直在他旁边对自己傻笑,却有一股子得逞的意味,有点不爽:“笑什么?”
“没什么。”江夏看他为自己安排的认真样,温暖不说了,他是这样的性子,只要我听话,就这么好说话。
立马做出认真听他话的神情,望着他。
“那没了…随叫随到啊。”
“好。”
仲季常满意点点头去了自己卧室,往主卫走,洗澡去了。
边洗边想:他跟前几天看起来,是不是不大一样了?那眉飞色舞的眉毛和眼睛是什么鬼?瞧着我动也不动的,他回家安葬他爸爸,出什么奇怪事情了?
嗯…开阔了,想通了?
可是怎么开阔到我跟前来了,我说让他跟我混就真的跑了来跟我混,不过有个可以使唤的人倒是不错。
洗完出来见他那些带来的行李被褥都被收了进去,地上铺已经铺好,他正拿着张帕子在那擦灰,在客卫于储物间来回跑。
他就自己吹完头坐沙发里,开了电视,一边儿看他忙一边儿看电视。
脑子里一直在想:也…那么大个人从今以后要在自己眼前晃悠了?还是说收留他几天,改天去给他租个套一的房子,不过进来容易,出去难。
看他那样儿,要么就是死赖着不走,要么就是一脸委屈。
到时候心软又想笑,绝对是自己的弱点没跑。
他去冰箱拿水出来喝,又瞧见餐桌上的花。
他屋里拿来的?上次去没看到啊,开得真好看。
走过去闻了闻,不好闻,好奇怪的味道,跟他一样奇怪得很。
江夏拿着自己洗漱用品往客卫归置,见他走进来,一脸鄙夷地瞧着他的的物品,嫌弃说:“你毛巾都破成这样了还用?”
“还能用。”
“你脸是什么做的,能擦成这样,都快成布条了。”
“自然没你的脸柔软。”
“嘶…”他翻个白眼:“还有你的牙刷,毛成这样,你不要跟我说你的牙废牙刷,你说,这用了多久了?”
“几年了,记不得了。”
“几年?!没人教过你牙刷要经常换吗?”
“没人。”
“真是恼火,”仲季常跑储物间拉开抽屉,翻找出新的牙刷和毛巾递给他:“旧的全扔了。”
“好。”江夏接过他的好意,心想:关心起人来也是一摸一样。
等江夏忙完洗完澡出来,见他还坐沙发里看电视,不过眼睛有些困,眼皮打架正要睡着。
他走过去:“你困了。”
“要你说。”关电视起身准备去睡:“对了,后天我们去武城,你时间安排好了没?”
“好了。”
“那明天下午你等我下班,我们去买点儿东西。”
“好。”
仲季常走到卧室门口,转身又叮嘱他:“记得把头发吹干睡啊。”
“好。”
江夏望着他进卧室,自己也进了自己那间,正从包里拿那两幅画出来,在墙上比着往哪儿挂。
仲季常又走到他门口关心问他:“是不是缺个衣柜?”
“我随便搁床边儿就行。”
“那不行,衣服会皱巴巴的,难看死了,”摸了摸下巴:“明天去给你买一个。”
“买个简易的架子也行,我衣服不多,这间房间放衣柜好像也显得小。”
“行吧。”
说完人又走了,江夏探身去望他,摇摇头笑得欢欣。
手里拿另外一张自己画的他的肖像,看了半天,找了透明胶带,贴在枕头旁边。
后一想:每天都能见到了,还贴着,会不会太像个变态?对了,还贴枕头旁,实在是太像了。
他又取了下来,叠起来放自己的本子里,将本子放在枕头旁,躺自己铺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笑得意味深长。
还是忍不住,侧身将自己轻握的拳头搁自己嘴上笑出声来。
上一回他因为太困睡昏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他躺自己旁边捏自己的手指睡得香甜。
他当时还吃惊好久,想着是不是做噩梦了跑过来的,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
这次要不要假装睡着,看他怎么钻进自己被窝,怎么牵自己的手,会不会说些什么话呢?
虽然接连好几天没睡觉了,很困很困,也得忍着,明天反正没活儿做,可以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