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一花?
啊…江夏眼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阵痛,他拿手机的手突然僵硬,自己控制不住那颤抖的速度,手机哐当掉在地上,光亮消失,风呼呼刮了进来。
他四肢冰冷,头却开始莫名热得胀痛,拿手按着头,像是感受到自己脑袋的膨大,想要通过两手的力量将它按回原位。
噗通!!
脑袋随着心跳一起瞬间扩大又缩小。
噗通!!!
停下,停下…
他似乎再难已承受这种疼痛,想要吼出声,头顶传来一阵响动,吓得他一哆嗦,忙抬头去看,什么也没有。
眼前一黑,脑子里的感受戛然而止。
什么也看不清了,风也没了,冰冷感知也没了。
随即全身乏力,意识渐渐模糊。
头脑里部分东西却开始清晰,一幕幕渐渐呈现,流动着从记忆里抽出,他就那么望着,瞧着,眼睛眨也不眨。
原来…
全都是发生过的…
……
“哟,老板还没走呢?”蔡大勋换了便服下楼,本来想跟闫小山说说话,见他也在就开口打趣。
闫小山仲季常本来望着远方说话,听见他的动静都转回身。
仲季常瞧出他的目的,瞄了眼茫茫然的闫小山,也打趣他:“嫌我灯泡太亮?”
“哪能呐,我敢嫌弃给我安生之所的恩人?那我不太忘恩负义了吗?”他走到露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目光扫过他们看向天空:“今年雨水好像不多,早晨下了会儿,现在却又是一残月当空。”
俩人抬头去看,是半边月亮,周边有云,云边清晰。
闫小山点点头:“去年夏天的雨就很多,常常听见大雨嘀打周围物体的声响。”
“那估摸着农民地里的收成今年不大好。”
“现在都大棚种菜,还靠天吃饭?”
“那都是小规模,”蔡大勋发现跟闫小山聊的话题有些跑偏,笑说:“都聊到种地来了,那都不是我们该管的事。”
“大头菜,”仲季常好奇瞧他一眼:“你是不是个双?”
“?”闫小山和蔡大勋同时望向他,眼神里都带着些诧异。
“可以直接那么问吗?”闫小山觉得这么问别人会不会太唐突了,而且直接问人家是不是双?就像人家直接问:你是不是个同性恋一样奇怪。
“不然怎么问?啊…不该说双?”仲季常疑惑,后想起他觉得奇怪的点,了然笑了笑:“禁用一些词汇,永远是积极社会运动下,被引入歧途的副产品。”
“那可有得禁了,以后说话,十句九句用哔哔哔代替,大家都在哔哔哔里意会聊天内容,写文章以后也用星号,让那些发明这些字的人感叹随着社会的变迁,字的消亡,不过我好奇问一句,”
蔡大勋来了兴趣:“你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大部分是猜的,但是你是不是对小山有兴趣,对向问也是体贴得很,你俩怕是共同经历过好些事。其他人就没见着你这么上心。”
“向问?”
“猜错了?”
“错了,也没错,”蔡大勋往后一靠,拿烟出来一点一抽,笑说:“我这种人,面对不同的人会刻意有不同的表现,我觉得有趣的,”望了眼认真看他的闫小山:“就会去在意,以着他们的性格去相处,我可以接受各种不同的人。”
说完一摊手:“这种,也可以叫双,也可以说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是什意思?”闫小山问他。
“就是…”他吐口烟轻松解释:“遇见对的,不管什么人都能接受。”
仲季常笑看他,见他也笑着看自己,发现笑的内容相同,都吐了口烟。
他倒是有些奇怪起来,俩人相识那么久,还从来没聊过这种话,要不是今天听闫小山说起他跟向问,他是不可能察觉到其中的羁绊。
随后斜眼笑他:“你娃,游戏人间呢?”
“彼此彼此。”
“真心呢?”闫小山打断了他俩的对视,问了个真诚的问题。
俩人一听,不约而同笑了。
蔡大勋站起身走他旁边说:“真心世间少有。”将他夹在中间,三人背靠露台矮墙。
仲季常帮蔡大勋补充:“坏心、好心、玲玲剔透心、悲天悯人心、同情心、好奇心、人有好多心,就是真心难寻。”
“坏心换坏心,好心换好心,真心换真心。”闫小山低头思忖后说。
“哈…要是那么简单,就没有伤透了的心、支离破碎的心了。”蔡大勋笑他天真。
“哈哈哈…”仲季常揉他头:“你有真心,”拿眼瞧蔡大勋:“他没有,想要要不到,羡慕得很呢。”
蔡大勋仰头侧目瞧他:“你呢?你有没有?或者别人给没给你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