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了拽闵南行的衣袖,想催着他赶紧离开。
孩子的家人抱歉地朝他们笑笑,低声教育着怀里的孩子。
倒是闵南行挑了挑眉,神色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懒怠,他略微躬身,语气绵软地像是在同小孩认真对话。
“哥哥是在向姐姐表达爱,这是很正常的情感举动。”
成年人往往畏惧闵南行这样周身都透着冷淡气息的人,小孩子却并不怕,一双眼睛圆溜溜地望着他,“那哥哥很爱姐姐吗?”
闵南行蓦地笑了,“嗯。”
小朋友转过头,看向明时玥,软糯的奶音带着天真,“姐姐,哥哥说他喜欢你哎,你知道吗?”
明时玥没想到闵南行竟然能和三岁的小孩无障碍沟通,还无意间把问题抛了回答。
在闵南行含笑的眸子和小朋友期待的目光中,明时玥只好红着脸,说:“我、我现在知道了。”
小朋友胡乱地挥着手,“你们能不能结婚呀?我奶奶说,互相喜欢就要结婚!”
闵南行失笑,偏偏还唤她:“时玥?”
明时玥把头压得更低:“小朋友,我们已经结婚了哦。”
小朋友显得很高兴:“爸爸说亲亲会生宝宝,姐姐你今天能生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吗?”
家长满脸囧意,略带歉意朝她们颔首过后,窘迫地抱着孩子跑了。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明时玥察觉到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抬眸对上闵南行的眸子。
四目相接之际。
闵南行忽然沉声:“时玥,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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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玥只当闵南行说的是玩笑话。
毕竟他们最初结婚时,闵南行就曾告诫过她不要妄想用孩子来巩固地位,他的心比石头还冷,不会轻易将自己的软肋留给他人拿捏。
可是回到西城别墅时,明时玥正准备回房洗澡,却被他抱上了花园南侧的复式。
闵南行极其注重私密性,所以当初特意挑了这处独栋的建筑作为婚房,领完证简单地布置了一下,结婚证被高挂在床头——代替着婚纱照的位置。
他们没有婚礼,更没有摄婚纱照。
没有哪对夫妻会在婚房的床头挂结婚证,这是闵南行对明时玥的警告。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来过这个房间,佣人们不敢揣测闵南行的用意,因此布局仍然保留着一年半以前的模样。
闵南行将她压在身下,锋棱的下颚微抬,冷淡的眼底拢着一抹黯色,“时玥,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痒痒的,明时玥咬着唇不回答,腰间却被他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明时玥终于缴械投降,用蚊呐般的嗓音道:“老公。”
“听不见。”闵南行抵着后槽牙,像是拘着笑意,故意让她同他对视,“刚才还那么凶,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焉了?”
明时玥:“你别亲我锁骨,痒……”
她喉间无意识发出一声惊呼,嗓音带着点娇,颤颤巍巍地妥协:“老、老公。”
闵南行眼底的光更黯,疯了似地吻她。
直到两人坦诚相对时,明时玥才后知后觉地将被子抵在两人身前。
“我还疼着……”
闵南行垂眸看了她半晌,指尖覆上她喊疼的位置。
闵南行放缓了呼吸,嗓音却带着粗重的喘息,像是难耐,眼眸里却满是惊艳和压抑的暗涌。
“抱你回来的路上,我又仔细地考虑了一下。”
明时玥被他那样的眼神盯着,浑身都燥热起来,殷红的唇吐出一声轻哼,随着他指尖的掠及,不自觉地拱起腰,像猫儿一样。
“真的疼。”她哼哼两声,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祈求闵南行能够吃这场苦肉计。
闵南行收了手,漆黑的眸子却紧紧锁住她。
“你这么娇气,用一个月的时间让你逐渐适应的话,你只会一直喊疼。”闵南行说到这里,放慢了语速,”既然这样,不如——“
闵南行说及这里,蓦地顿住,垂眸望着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
明时玥顿时明了他的意思,此刻的她仿佛是一只被架在火架上的猎物,闵南行专注而又暗含深意的眼神就是身下炙热的火种,温声满烤着,仿佛在她愣神的间隙,她就会被他吞吃入腹。
“不如一鼓作气,到最后一步,最多也只疼三天。”
闵南行将她的手扣在床边,鼻息间吐出一句询问,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时玥觉得呢?”
独属于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明时玥余光里瞥见了气血贲张的某处。
只这匆匆一瞥,就勾起了明时玥前段时间的让人耳红心热的回忆。
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唇边隐隐发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