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和她的事。”
见温杞谦并没闲聊的态度,邓雨菲有点不甘地离开。
还没坐定,吕伯庸从隔壁班跑到后门,大声叫温杞谦:“老温!快来,找你有事!”
温杞谦出门:“什么事,急成这样?”
吕伯庸有点气急败坏:“哎,昨天卢倾倾来你们班了?”
温杞谦面色微变。
吕伯庸一跺脚:“你也不告诉我!还是听你们宿舍小成子说的!”
小成子就是昨晚被卢倾倾在男生宿舍盯到狼奔豕突的,他不敢朝温杞谦打听他妹,知道吕伯庸和温杞谦关系好,辗转打听到吕伯庸这里来了。
温杞谦沉稳的语气变得急躁:“闲的你们!”
吕伯庸捶胸顿足:“我可以给她做导游啊,给她讲解讲解咱们校史什么的!她来干啥啦······”
温杞谦掉头进了班里,反脚踢过凳子坐下。
冷气压吓得旁边几个同学噤声。
温杞谦抽过卢倾倾昨天写的试卷,长指忖着额头。
因为她,他发酵出连篇浮想的时候,别人也是!
一股无师自通的占有欲,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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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争教两处销魂
过日子像翻书,有时候来不及总结,已经翻了好多页。
军训两天,卢倾倾已经受不了了,哪受过这样的折腾。
关键别的同学军训完可以回宿舍休息,卢倾倾还得坐地铁回温杞谦的家。
本来是要办理住宿的,滨海国际学校审完卢倾倾的保险缴纳,直接拒绝了。
此校在桉城教育系统的排名若即若离的,高考211以上录取率低,和温杞谦上的一中及其它重点公立学校压根没办法比较;
但出国留学率高,而且还出过不少藤校的学生,很难只以成绩定位,倒是安全教育抓得奇狠。
卢倾倾在北京的人寿险和学校要求的安全险不一致,托谁的关系都办不了住校,即使现在买了安全险,住宿办理也只能排到下一学期。
这叫卢倾倾又高兴又气愤。
能回熟悉的屋檐下生活了,但和住了校的温杞谦见不着面了。
真是一个屁憋俩裤筒里去了,叉屁了。
孙屹元收到了学校的宿舍退费,不舍得闺女自己跑来跑去,要给卢倾倾雇个司机,钟点工也要转成保姆,被卢倾倾拒绝了。
桉城地铁可没有北京地铁那么挤,从小区门口乘上,一直坐到码头换船乘,反正水路这一行程用不到司机。
之前在北京虽有司机,但局限性很大,上下学的路线固定,偶尔想改变路线,司机必须跟卢祖音请示,自·由活动是受控的。
来了桉城,家外活动没了司机的约束,家内生活没了保姆的监督,卢倾倾初尝开了橛子的甜滋滋味道;
她本就憋闷着被父母支配的一口“恶气”,加上在温杞谦旁边熏陶了几天对父母的“狼脸狗脸”,还挺拿捏父母,有样学样,一下子造了孙屹元的反。
前夫哥和前妻妹换了嘴脸,学会跟卢倾倾商量着来了,不要司机就不要司机。
保姆?那是要扎根在温杞谦家里,人家还不答应呢!
再说劳阿姨一听说改工作时长,薪水倒很可观,但她是个老实人,家里没甚可打扫,平日只给这么个半大小孩做饭洗衣服,另一个常不在家,她觉得闲着白拿钱不踏实。
就形成了卢倾倾自行上下学,劳阿姨下午上钟,各干各的。
家里的日子就这么在卢倾倾的主持下,逐渐形成了节奏。
学校里的日子有点失控——
桉城的孩子清一色的人高马大,卢倾倾这种小鸡苗子要站第一排,她人又机灵,眼珠子常骨碌碌乱转,一看就是个祸根子,教官经常不是拉她出来单练,就是叫她帮忙喊号子。
有一天太热,卢倾倾朝教官:“帮你喊号子也行,你给我买雪糕。”
丧尽天良的教官居然拿帽子给卢倾倾扇风,极具人性:
“热了,是吧?”又朝人群喊:“还有谁想吃雪糕?解解暑。”
一个粗粗壮壮的男生举手:“我!早就想吃。”
教官核善点头:“还有谁?没了?就你俩?”低头看看卢倾倾。
卢倾倾和那男生会心一笑:其他人都训练傻了。
教官嗷一嗓子:“你俩滚太阳地里俯卧撑去!50个,快点!”
卢倾倾大叫:“你个骗子!”
教官朝卢倾倾:“你100个!男生50个!”
卢倾倾疯了:“我要回家!”
教官:“150个!”
卢倾倾耍赖,坐在地下:“我错了,我改,要不我现在给您跪下。”
其他班的教官看到了,稍息解散了学生,围观这边的无赖,还敲打所带班级:
“瞧瞧,这就是叫板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