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杞谦从菜鸟驿站抱回一堆快递,拆开、分类,一会儿还要消毒。
劳阿姨还没到点上班,卢倾倾有点饿了,拆了一包薯片在吃,问在拆快递的温杞谦:
“看看我买的酒鬼花生到了吗?来一袋,饿死了!”
温杞谦翻出一个没标记的小盒,和酒鬼花生的外包装差不多大的,拆开了。
一层、一层的泡沫纸卷着,温杞谦奇怪:
“花生有必要包装的这么秘密吗?”
卢倾倾踢着脚,嚼着薯片,自吹自擂:
“我是他们敬爱的会员。”
话落,她的身子就坐直了。
温杞谦拿着她的“小男朋友”,皱着眉:
“是不是寄错了?这是什么?”
是初级小玩具,造型比较可爱,和实体完全不一样。温杞谦作为实体携带者,也认不出。
卢倾倾噌一下站起来,跺的地一声响,惊了温杞谦一下。
温杞谦还在对包装盒上的打印:
“怎么这个没写什么东西啊?”
因为这是保密发货!
卢倾倾上前抢。
谁知道温杞谦那货,比较较真,躲了,非要查证店家是不是给敬爱的会员寄了赠品,和所购酒鬼花生分装了。
一躲,说明书掉出来了——
抄!
温杞谦这货为什么认字!还一目十行!
他侧脸静止了。
卢倾倾跑了。
劳阿姨上钟的时候,叫了卢倾倾好几次,卢倾倾都躲在卧室不出来。
期间,听到温杞谦一直待在客厅,还和劳阿姨客气了几句,不知道瓮声瓮气说了些什么。
卢倾倾真是做贼心虚,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居心叵测:
他跟劳阿姨说我淫吗?连我购买小快乐的事情也要说出去吗?······
幻想种种,不切实际。
过了半天,劳阿姨亲自来敲门,有点急:
“小妹啊,怎么回事,今天也不叽叽喳喳了,不舒服吗?”
卢倾倾忙抓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开门,眼神还流连在书上,翻了一页,“不是,看书看入迷了。”
谁能知道温杞谦恰好路过走廊,随口一句:
“书拿倒了。”
卢倾倾忙把书翻过来,看封面上的字,“没倒!没倒!”
擦!
温杞谦站在劳阿姨身后朝她一个坏笑,走了。
敢耍我?
今天的卢倾倾却不好意思朝他算账。
吃个哑巴亏。
到点了,劳阿姨还就偏不走了,非要看着卢倾倾吃完饭才肯下班,她老担心卢倾倾胃口不好。
卢倾倾只好老老实实与温杞谦在餐厅对食。
这饭吃的叫一个煎熬!
卢倾倾总感觉温杞谦笑眯眯的。
没证据,反正就,感觉他好像在笑······
卢倾倾沉不住气:“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少见多怪的样子!”
正擦灶台的劳阿姨从厨房冲出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吵上了?”
温杞谦无奈的笑了:“好好吃饭。”
卢倾倾跟个斗鸡似的:“那你别笑!”
温杞谦当着劳阿姨的面,还要替卢倾倾保全面子,怕她自己跳狼人杀。
“我刚才真没笑。”
但他现在真的笑了······
劳阿姨看着温杞谦狡辩,朝卢倾倾圆承:
“哥哥不是笑你。”
每次劳阿姨一好心,总能掺和到更复杂上。
温杞谦再次无奈地笑了。
气氛就诡异了······
劳阿姨疑惑地看着温杞谦,卢倾倾羞恼地看着温杞谦。
温杞谦百口莫辩,咽下冤枉:
“我不该笑。”
卢倾倾气疯了,直跺脚:“我就说你笑话我,你还不承认!”
劳阿姨不明所以:“笑话你什么?”
卢倾倾:“哼!”
起身,去了卧室。
劳阿姨哄了半天,卢倾倾也不出门,怕她饿了没得吃,备好夜宵才走。
第二天明明是周日,温杞谦买完早饭回来,卢倾倾已经逃窜到学校了。
微信上,卢倾倾不知道怎么回复温杞谦,又想他,但他没有主动给她发过消息。
温杞谦想的是,她敏感成那个样子,发任何消息,她都会误会到无地自容吧?
编辑的信息删了,重新编辑······反反复复,始终没有发出去。
开始因为感情,容易成为一个不知所措的人。
最初,还以为感情可控的,有步骤、有解的,全然不是。
那句“相信我、我有分寸”的话,现在回想,他觉得真自大。
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纠结到晚上,月亮升起,温杞谦打给卢倾倾。
她接了,不说话。
他:“在做什么?”
一听见她的气息,哪怕不说话,他也是高兴的,语气当然甜丝丝的。
怎么能对她凶起来呢,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