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
劳阿姨神神秘秘:“你哥说扔垃圾,大早上家里有什么垃圾可扔!出门还特意跟我交代一声。我就知道这里头有鬼。偷摸拿这么多套子,叫你逮住了吧?他是个男的,他跟女的搞这些,他不吃亏。我告诉你,你不一样,别学他!你长得漂亮,上学也有男生哄你,你不许跟他们有什么,拉手也不行!”
啥?!
乌鸡鲅鱼!卢倾倾捶了一拳床垫子,把头埋在床单里。
劳阿姨还在趁机教诲:“你哥在外面搞,你别傻啦吧唧告诉你姨夫你姨!他爸妈要知道了揍他,你哥第一个揍你!他整天盯着你,跟狼似的,指定哪天你俩打起来!”
卢倾倾把头偏过去,压住一只耳朵,不想听任何与温杞谦有关的字眼。受不了!
劳阿姨抱住卢倾倾脑袋:“你发誓,你上学期间不能和男的好!女的可不跟男的似的!到时候吃亏,没人替,知道吗!”
脑袋被晃得干哕,卢倾倾只好发誓:“要是我和男的好了,你把男的绞成肉馅子!咱俩吃肉包子!”
劳阿姨恨恨地拍卢倾倾屁股:“长点心!男女事儿上不能开玩笑!包人肉包子,我又不是孙二娘!”
她自言自语:“不行,我以后得把你看死了!你这身子开始发了,一天一个模样了。你不招惹男的,男的也贱嗖嗖哄你!别着了道!你哥这种看着斯斯文文的都扛不住,搞这么一大袋套子。哎,操塔娘的,现在的小孩真愁人!”
操塔娘的!这日子天天的扭曲着过!
卢倾倾过得比较粗糙——相对于精致的女生来说。
一天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胸一大一小。照了照镜子,非常明显。
如添隐疾,卢倾倾有几天怏怏的不快乐。
正好卢祖音这几天拍广告,比较闲,娘俩视频的机会多了起来。
卢祖音在摄影棚,穿得比较少,孩子都这么大了,胸型还很漂亮。
卢倾倾忍不住盯着妈妈的胸看,为什么不遗传这个?就算遗传爹,不至于一大一小吧!
“干够了!”卢祖音难得抱怨,“现在黑粉势力太疯狂,我拍个警惕乳腺癌的广告,都有人说我炒作!要光为炒作挣钱,至于干这不要钱的活儿。还不是为了告诉女人,要时刻顾好自己身体!”
以往,卢倾倾会安慰妈妈,可她深陷困顿、自身难保,半天:“妈妈,乳腺癌什么症状?”
肿块、疼痛、一大一小······卢祖音拿着宣传资料念着,卢倾倾一一对证:自己都有。
再上学时候,卢倾倾多了丝深沉,连校内戏剧社的牛老师都发现了她的气质潜力,极力邀请她出演校编版话剧——《雷雨》.
换上不大合身的旗袍,略突出身材轮廓,卢倾倾低头看见一大一小,微微一笑对牛老师:
“我不演繁漪。”
也不演同样穿掐腰小褂的四凤和侍萍。
牛老师疑惑:“那这戏里没女的了。”
卢倾倾:“我演鲁贵。”
这戏不吉利。不是死的,就是疯的。只有王八蛋鲁贵,活到了最后,活得还挺他妈棒。
我要活着,健健康康,情情爱爱的,都是表象!
排练时,看淡人生的卢贵,瞅着台上没好下场的一个个,犀利评价:
“这就是逾越的下场!闪电没把周萍劈死,是本剧的最大遗憾。”
孟晚晴作为卢贵的啦啦队,天天黏在她身边,“嗯嗯嗯!”
顿了顿,“双疯、双死都是圆满,悲剧才是一醒一疯、一死一活。”
卢贵:“那也应该是哥哥周萍受折磨!凭什么叫妹妹四凤疯?”
“嗯嗯嗯。”孟晚晴眨眨眯眯眼,“他是个男的,他跟女的搞这些,他不吃亏,肚子不会大。”
和劳阿姨一样的话,兜兜转转回来了,这才叫卢倾倾惊心。
晚上再想温杞谦,成为一种罪恶。
秋的夜,多雨,打雷。
卢倾倾用被子捂住耳朵:“别劈我!我和他又没血缘!也不那啥!想想也不行!我拿情爱换健康!先劈他!”
雷电连着唰唰大雨,宿舍阳台灌进雨来,温杞谦关窗,闪电震得胳膊发麻,一番较劲后,才把窗子从雷雨中夺过来,关上。
小成子浑身湿透地跑进来:“出大事儿了知道吗?高二的在小花园假山下接吻,不知道是雷劈的还是雨冲的,假山断了,砸了男生!老师们打着伞在陪他等救护车呢!”
其他两个舍友不平:“凭什么高二的都能啃嘴巴子,我们高三的就没有?”
一向不参与宿舍讨论的温杞谦锐评:“这就是逾越的下场!”
可雷雨中的辗转难眠中,脑子里全是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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