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次接触,是因为结交到社会上的朋友,他们嗜这种东西如命,私下疯狂传阅,还会恶趣味比较起彼此之间的长度。贺鸣珂从不参与这类低级的话题,也不爱与他们讨论女人。
这帮家伙平时以睡了多少个女的为荣耀为谈资。贺鸣珂因为外表出众,总会被他们酸溜溜地拿来戏弄,大多数是问他的“战绩”,得知他还是清白身,甚至没有自/渎过,对这方面展现出一片无知,就笑成一团,又奇又乐。
有人说迟早要带他出去体验一下,那感觉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死也值了。
他们拉贺鸣珂到网吧,毫不避讳地放了片,贺鸣珂意识到不对要走,又被摁回来。
一行人哭笑不得,给他看个好东西,怎么会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个染红毛的家伙架在他肩膀上,绘声绘色地描述,让贺鸣珂幻想一下,好比现在,这个视频里的那个女生就是他喜欢的人。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贺鸣珂两拳。
由此贺鸣珂又多了一个外号
“圣僧”。
贺鸣珂有自己的高傲,虽然和那群人混在一起,但一些事上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可昨晚过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圣僧”。
他也有和那群烂人一样下流的欲/念。
他甚至……
贺鸣珂掩面,不愿再去细想。觉得自己恶俗到了极点,和那些流氓痞子没有区别。想着想着又快要哭泣,白辜月作为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存在,就算是幻影也是神圣不可侵的,现在居然被自己低劣地拿来做那档子事,他完全是一个道德败坏的男人。
他没办法再骄傲地站在白辜月面前。
一节生理课结束,贺鸣珂都在自我忏悔和极度悲伤中度过。
他放学回到家,闷闷不乐地做完了饭菜,一分钟三叹气地做起了作业。
无聊枯燥的习题像切不断的水流,没有尽头,写之不竭。做到一半,贺鸣珂躺倒在床上,心底空落落的。
他忍不住爬到床头,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盒子,曾经的“绝对胜利”“无法撼动的荣耀”“卑民的哭泣”此刻已锈迹斑斑。
贺鸣珂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枚手绢。
稚嫩的针法,丑陋的小鸭。
他看了又看,重新躺在床上,把手绢放在心口。
天色渐暗时,白辜月回到了家。
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敲响了贺鸣珂家的房门,“贺鸣珂,你在吗?”
贺鸣珂一惊,火速弹起,抓着手帕塞进了口袋。他铺整好了床,四处查看了一遍,没有垃圾,一切干净整齐,这才开了门。
白辜月见他神情紧张,问:“你怎么了?一头汗。”
“没。”贺鸣珂摇头。
白辜月伸手,刚要靠近他的胸膛,贺鸣珂一个急退,汗又冒得更多:“你干嘛?”
“你今天怎么只会说这三个字?”白辜月困惑不已,“你衣服上有粒饭。”
贺鸣珂用力地扑了扑全身,“现在没了,你还有事吗?”
白辜月狐疑地看着他:“最近在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吗?”
贺鸣珂飞快甩头:“没有。”
白辜月看到他口袋冒出的一角手帕,正好是那整枚鸭子,实在眼熟,忍不住凑上去问:“那是什么?”
贺鸣珂把手插进口袋,视线慌乱:“没什么。”
“我好像是我以前给你的那个手帕?”
“呵呵,你想多了。”
“给我看看。”
“说了没有什么。”
贺鸣珂往后退,来回躲避她的手。
后面有正好张凳子,他一个不小心绊到,白辜月想要拉他一把,结果低估了贺鸣珂的重量,连带着把自己也扯下了水。
她倒不痛,因为摔在了贺鸣珂身上。
贺鸣珂也不痛,因为白辜月在他身上。
顾不上疼痛了,脑子里响起警报。
白辜月浑然不知贺鸣珂处在高度紧绷状态,顺势抽出他口袋里的手帕,惊讶道:“贺鸣珂,你还留着它?你不是说要把它当垃圾处理了吗?”
他晕晕乎乎地说:“没,用来擦嘴而已。”
“是吗,看上去很干净。”
“嗯,你能不能先站起来?”
白辜月后知后觉意识到贺鸣珂还躺在地上,赶紧站起身,想要拉他,被他躲过。
贺鸣珂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她愧疚地说:“贺鸣珂,对不起。”
他松了口气,严肃地说:“白辜月,我想我们俩之间,必须要有一些规则了。”
“什么?”她没听懂。
贺鸣珂盯着她的眼睛,鼓足士气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我太近,别碰我,相对的,我也不会离你太近,不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