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盛柏本人, 绝了。阮芋怎么和盛柏也那么熟啊?”
“搞不懂,盛柏居然还单独把阮芋给叫走了, 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到这里,有个女生插话了:“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阮芋那样的啊?我看她也没有漂亮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啊,不理解。”
如果那个女生只是单纯的表达出自己的疑问,那也没什么。问题是她的语气实在不友善, 甚至可以算得上阴阳怪气。
沈闻推门的动作不带任何停顿, 门“吱呀”一声敞开, 在所有人蒙圈的眼神中, 他慢悠悠的环顾了一下排练室里的同学,那眼神就跟挑大白菜似的:“不好意思, 我觉得我后桌确实有漂亮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话说着, 他已经盯住了那个阴阳怪气的女生, 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在背后说自己队友小话,啧。”
排练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凝滞,大家互相看看,都还没反应过来。
沈闻不是个喜欢给大家找不痛快的人,他只是对那个说阮芋的女生有点不爽。怼完该怼的人, 他直奔正事:“打扰你们了。我今天是想来问问,现在还能加入你们组吗?”
—
二楼某教室。
阮芋履行完自己承诺,给盛柏弹了琵琶。然后就一边取义甲一边和他聊乐队的事。
“说起来,大胖的粤语练得怎么样了?”
大胖是乐队里的主唱。
“还行, 他现在天天和我们讲话都在用粤语,搞笑得很。”盛柏帮她扶着琵琶, “今天中午你去感受一下。”
“好啊。”
“不过,我感觉你现在是放了太多心思在你们班的情景演绎小组上,上周大胖他们还说你很高冷,都没和他们有什么交流。”盛柏说话的语气依旧温温柔柔,但很认真。
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要突然把她叫出来的原因。
不只是为了听她弹琵琶,更是为了提出不满。
阮芋抿了下唇,抱着琵琶放进琴箱里:
“不好意思啊,我上周真是太忙了,这周会多来乐队练习的。”
“嗯,好。”盛柏就没再多说,俯身帮她拉好琴箱拉链,“快回去排练吧,耽误你时间了。”
阮芋摇摇头:“没有的事。”
往三楼走时,阮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好累。
不仅两边跑,还要两边都同时顾及。她不止一次在心里扇自己巴掌,质问自己为什么当初头脑一热就跑去报了两个表演节目。
真是给自己找事做。
垂头丧气地到达排练室,一推开门,第一个闯进她视线里的是沈闻。
阮芋愣了一下:“沈闻?”
“嗯。”他翘着腿坐在凳子上,手里拿了个苹果啃,跟土皇帝似的。
组长在一边又递给他一根香蕉。沈闻接过,目光一直停留在阮芋脸上。
组长虽然是个男生,但心思挺细腻,见状立刻顿悟,帮着解释:“噢,阮妹妹,忘了说,沈闻现在是我们组的人了。”
阮芋被这副阵仗搞得有些无语。沈闻这家伙是来排练的吗?这怎么看起来像是来这蹭吃蹭喝的。
“沈闻,想喝水吗?”组长又问沈闻。
“好啊。”
在把水递给沈闻前,组长还贴心的把瓶盖拧开了。
阮芋:“……”
这是在干什么?组长这么快就被沈闻征服了吗?
围观群众们也受不了了:“我们班是gay班吗?一个个男的都太离谱了。”
“组长就是单纯的颜狗,理解一下。”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被吐槽的组长一抬头,看见在阳光下白的发光的阮芋,颜狗DNA再次动了,又问阮芋:“阮妹妹,你要喝水吗?”
“嗯嗯。”
把水递过去之前,组长照旧贴心的先把瓶盖给拧开了。
但水在半路上突然被一只伸出来的手给截胡了。
沈闻虎口夺食,毫不留情从阮芋眼皮子底下抢走了矿泉水。
阮芋:?
“我一瓶不够喝。”他理直气壮,下一秒先组长一步从箱子里拿了瓶新的矿泉水出来。
亲手拧开,再亲手递给阮芋:“来,赔你一瓶。”
阮芋觉得沈闻的这一系列动作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
多此一举。
在排练室里的时间过得很快,眼见着要到上课时间了,大家连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教室。
从青藤楼里一下子涌出来很多要回去上课的人。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雨不算大,但密。和着风吹过来,一下子把气温往回压了好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