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飏语气不屑:“那老头一时半会,死不了,你不用担心他。”
魏子越闻后一瞬,觉得越发委屈。既然裴大国无事,为何裴啸凌如此对她。
她嗤鼻冷笑道:“裴啸凌说他身有隐疾,是真是假?”
温若飏收拾好东西,背上了药箱,这才回身面对魏子越,一本正经道:“他告诉你的?”
温若飏略指了一下,床上躺着的裴啸凌。
魏子越郑重颔首,温若飏一憋嘴,打趣道:“这可是男子,最看中之事,你觉得他会拿这种事诓骗你吗?”
温若飏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魏子越实在闹不清楚。没了耐性,凶巴巴道:“温若飏,少给我和稀泥,到底是不是真的?”
温若飏一听不乐意,训斥道:“好歹你的医术是我教的,你还唤过我师傅,有你这么和师傅说话的嘛?”
魏子越想也没想,呛道:“我来军营有十年了吧,熬成了黄脸婆,连句实话,都不配知晓吗?”
见温若飏似有一脸难为,魏子越又恨恨道:“从前你不是说我可怜,替我不值,师傅,温师傅,你说,我配不配知晓真相?”
温若飏扒了两下小胡子,无可奈何道:“罢了罢了,告诉你吧。”
魏子越未有半分喜色,仍旧恶狠狠盯着温若飏。
温若飏有些吞吞吐吐道:“早些年间,大将军伤到了要处,以我的医术应该能恢复。只是,大将军这么多年又没个女人,我也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好了,还是没好。”
温若飏停顿一下,见魏子越神色凝重。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没好利索?你们二人还不曾圆房?”
见魏子越凄然颔首,温若飏拔腿就跑,边跑边喊:“伤兵等着我,救治呢,告辞了……”
第171章
温若飏方溜出大帐, 便碰上了玉晏天。
“你可是要去,探望大将军?”
温若飏已拽上玉晏天的胳膊,将其拉到了一旁。
玉晏天只是对于郑千归的身世, 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方才一回军营, 玉晏天便去审问了郑千归。
只是郑千归什么都不肯说, 一直嚷嚷着要ʟᴇxɪ回京面见惠安帝。
温若飏也不给玉晏天开口的机会,又道:“今日不要去叨扰大将军了,让他好生歇着吧!”
“他,如何了?”
玉晏天自然知道裴啸凌需要休养,只是郑千归之事有关宫廷秘史。
宫中的记载,他都熟读于心。
关于郑家只说了,长公主下嫁郑家后。郑家图谋不轨, 招兵买马。
企图让长公主继承皇位, 继而再禅位与郑家。
郑家被诛了九族,按道理不该有人存活才是。
为何这个郑千归自称是郑家人,他身份的真实性不得而知。
有关长公主的记载,长公主是先帝的幼妹。与先帝年纪相差极大, 只比惠安帝大了四岁。
长公主的封号,也是惠安帝登基时先帝遗诏亲封的。
惠安三年,先帝之丧满三载。
惠安帝设坛祭拜, 并在宫中摆宴。
长公主的夫家郑氏,当时是京城守卫统领。
郑家以长公主之名逼宫,妄想篡位。
裴泫铭的父亲,当时是御前禁卫右卫将军。
便是在那场宫变中丧了性命, 以至于裴泫铭成了遗腹子。
温若飏推了推, 凝神思索的玉晏天,一板一眼道:“我说你啊, 不如就此回京算了,这里终究太过危险,你还是速速回京吧!”
玉晏天却说道:“待他伤好后,再说吧!”
温若飏摇头晃脑,无可奈何道:“随你便吧,不过有一点你要切记,不要公然挑衅大将军的军威。”
玉晏天颔首,反倒说:“舅父,劳您去给郑千归,开上几服药,让其无力自寻短见。”
“好,我这便去。”
温若飏爽快答应,背着药箱离开了。
玉晏天独自回了营帐,姜栋正在那里擦拭裴啸凌那柄陌刀。
玉晏天还未顾得上,将陌刀还与裴啸凌。
倒是姜栋,拿着传闻中的陌刀爱不释手。
“这柄陌刀的手感真不错,明日我也要到兵器库,弄一柄过过手瘾。”
姜栋抡着陌刀比划了两下,想起今日之事,这才追问道:“今日,你拿我一颗药,给谁吃了?”
姜栋本就仰慕裴啸凌,其实他已发现裴啸凌方才脸色有些差。
“是,裴啸凌,他受了点伤。”
玉晏天斟了茶,抿了一口,略有忧愁道:“恐怕一时半会,不能够回京城了。”
姜栋明白玉晏天的意思,对那个郑千归倒是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