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国公伸手颤颤巍巍指着马娇芸,难以置信道:“你这贱人,究竟背着为夫做了些什么事……”
玉国公一口气上不来,呼哧呼哧憋得面红耳赤瘫坐到堂椅上。
玉晏天不明白玉国公为何会如此动怒,即便马娇芸背着他开铺子做米行的营生,也不至于气成这般。
“父亲为何如此震怒?这米行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玉晏天帮玉国公顺了顺心口的憋气,直言询问。
哪知玉国公推开玉晏天,艰难撑起身子恶狠狠对马娇芸说道:“你这贱人,国公府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为夫不会休了你,可你也莫想再踏出房门一步。”
马娇芸急着磕头求饶道:“公爷,妾身真的未做对不起你之事啊!公爷……”
玉国公面如死灰懒得看马娇芸,命人将她与玉晏城拖回房内看管起来。
玉晏天自然明白有些事情,玉国公不愿告知他。
可即便玉国公不说,他也猜到了一二。不动声色嘘寒问暖,命李太医为玉国公请脉。
第64章
假山流水肆意轻快, 几朵牡丹萎靡凋零失了雍容华贵。
玉国公回书房便昏厥过去,恰巧玉晏天领着李太医过来。
侍女与刘管家将玉国公扶到床榻上,李太医上前搭了脉说是急火攻心, 为玉国公施了几针。
很快, 玉国公心口起伏喘了一口气, 缓缓睁了眼。
李太医见状立马退到一旁,好让玉晏天父子交谈。
玉国公虚弱无力挥挥手,命玉晏天留下挥退其他人。
屋内肃静沉闷,玉晏天扶起玉国公半靠在床榻上。
望着玉国公病弱的样子,想起他已故多年的亡母心中未生一分涟漪同情。
“父亲,可是有话要说?”
玉晏天伫立在床前,似有居高临下的蔑视。
他隐忍着戾气, 故意露出几分疑惑不解。
玉国公看了一眼玉晏天, 忽然面上现出愧色。
“其实为父看得出来,晏天你因为你母亲之事,心中记恨为父。”
既然玉国公如此说了,玉晏天坦率承认。
“父亲说得没错, 孩儿确实记恨父亲与继母。”
玉国公唉声叹气,似乎有些悔不当初。
“你母亲之死,为父确实脱不了干系。可是为父那时是, 真心对你母亲,可你母亲心里至始至终都装着其他人。”
说着口吻竟有些怨恨,玉晏天自然明白玉国公在说些什么。
玉晏天冷漠道:“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父亲说这些还有何意义。”
玉国公面上尴尬, 叹口气有些不敢看玉晏天。
“即便我母亲心里装着别人, 父亲呢?在外养着外室,任凭那外室逼死我母亲?”
玉晏天此言犹如冷水泼身, 玉国公浑身颤颤抖抖恐惧质问:“你,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玉晏天微微俯身拉近二人距离,阴着眼眸咄咄逼人道:“我母亲得知父亲养了外室,便病了许久。而后我母亲服毒自尽而亡,那毒可是马娇芸交与父亲的?”
玉国公瞠目惊愕大口大口喘息,好像脖间有人勒脖令人无法吸气。
玉晏天直起身子,叹口气故意道:“罢了,父亲既有悔心,你我终究还是血浓于水的父子。”
玉国公心中七上八下,可闻见玉晏天说父子之情,似乎下了决心。
“当年的事,是为父对不住你母亲,为父被猪油蒙了心,怎就被马娇芸这个贱人骗得团团转,你可知那东城米行是谁的产业?”
玉国公反问玉晏天东城米行之事,不过这东城米行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在街上随意找上个人打探一下便知。
“说是彭知县的小舅子,想必幕后真正的掌柜应当是彭知县本人。”
玉国公颔首,一副痛心疾首模样,恨恨道:“马娇芸便是彭知县引见,才有了如今这般孽缘啊!”
玉晏天明显觉得玉国公话里有话,可玉国公似乎仍在顾及什么有些话并未明言。
玉晏天毫不留情,说了一句诛心之言:“莫不是,继母与彭知县之间不清不楚……”
玉国公举袖遮住脸面,生怕旁人听见压抑着小声痛喝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看来玉国公发现了什么,不然为何敢断定马娇芸与彭知县私通。
“父亲何时得知此事?”
玉国公究竟是近来知晓,还是从前便知。
玉国公握拳捶打着床边发泄怒火,如今在儿子玉晏天面前他还有何脸面可言。一咬牙说道:“为父也是今日方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