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盛蓉惆怅叹气,玉晏天这才开口劝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寝食难安盼着公主平安归京,蓉儿你身为一国储君……”
“你又教训本公主。”
南宫盛蓉捂着耳朵不满打断逆耳之言,玉晏天明明规劝她听着却像是训诫。
“晏天。”
庄太傅忽然出现,口吻似乎有些焦急。
玉晏天回身迎上前去,庄太傅不待他开口询问,自行言道:“你府上来人,说是家中有急事,让你速速回府去。”
玉晏天暗自深思国公府能有何急事,莫非是裴大国出了何事。
玉晏天回首不舍望了一眼公主,南宫盛蓉颔首示意他快回去吧。
玉晏天匆匆拜别庄太傅,出了太傅府。
太傅府正门口,刘管家侯在那里,见玉晏天出来慌忙迎上去禀报:“侯爷,出事了,公爷让您速速回去。”
“什么事?说清楚些。”
玉晏天脚步极快到了马车旁,刘管家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那个,登仙楼的头牌被二公子赎了身,此刻人已接到府上了,公爷气得险些晕过去,二公子还有那马氏正在与公爷闹着呢。”
知晓了何事,玉晏天反而从容淡定起来。
他不慌不忙上了马车,想到一会又是一场闹剧不由冷哼。
待玉晏天回到国公府,马娇芸与玉晏城已被五花大绑捆在正堂内跪着。
正堂外,只有几名看家护院。
玉国公烦躁地在正堂内踱步,瞥见玉晏天气定神闲进来,怒喝:“天儿,你说该如何处置这对母子?”
马娇芸与玉晏城口被堵着,哼哼唧唧不能言语。
马娇芸满眼恨意冲玉晏天哼哼,玉晏城倒是老实跪着,只是瞟了一眼玉晏天未吭声。
“孩儿不明,二弟从何弄来两万两为那花魁赎身?”
玉晏天这话一问,玉国公这才想到此处。方才只顾得生气,竟忘了问这茬。
玉晏天取出玉晏城嘴里的手帕,沉声问道:“二弟,钱从何来?”
玉晏城看了一眼其母马娇芸,又扫了一眼怒不可歇的玉国公,结结巴巴如实回答:“钱,钱是,我母亲交与我的。”
玉国公闻后怒斥骂道:“你这混账东西,还不说实话,你母亲吃穿用度都从为父这里领取,她如何能有两万两给你这逆子?”
玉晏天倒不觉得玉晏城在撒谎,莫非是马娇芸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牙缝钱。
可他回府观察过,马娇芸吃穿用度虽算不上奢靡却也不含糊。
玉晏天走近玉国公身旁,附耳低言道:“父亲,二弟应该未撒谎,继母她未必肯说实话,您看该如何处置?”
玉国公眼珠一转面上一寒,心中已有了主意。
“来人,将二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
此言一出,马娇芸与玉晏城皆是一慌。
要知道上次杖责之伤尚未痊愈,若再经受杖责那真是要玉晏城的命啊!
马娇芸ʟᴇxɪ急得眼眶噙泪,哼哼唧唧爬到了玉国公脚边。
家丁们已奉命将玉晏城拖到了堂外,按在长案上随时准备杖刑。
玉国公揪掉马娇芸口中的手帕,阴狠威胁道:“你若还不说实话,为夫,便当没有晏城这个儿子。”
马娇芸死咬着唇仍犹豫不决,玉国公挥手怒喝道:“打,给老夫狠狠地打。”
马娇芸终是心疼儿子,扛不住哭喊道:“公爷莫打,妾身说还不行嘛。”
刘管家在外倒是十分有眼力劲,看见玉国公又挥手急忙喝停行刑。
玉晏城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心慌反胃直恶心。
马娇芸见玉晏城呕吐心疼不已,哭哭啼啼道:“钱确实是妾身给城儿的,那钱是妾身自己的傍身钱。”
“你还不说实话,你一个妇道人家,从哪来那么多钱傍身?”
玉国公见马娇芸不见棺材不落泪,仍在嘴硬不说实话气得又要下令责打玉晏城。
马娇芸这才又支支吾吾道:“钱,钱是妾身做生意赚来的。”
这话惊得玉国公眉毛颤动,马娇芸竟背着他做生意。莫不是打着他国公的名号,在外做了什么营生。
“什么生意?”
玉国公自行抚了抚心口,生怕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东城米行,妾身也有参与……”
“什么……”
玉国公大惊失色,要知道这东城米行是东山城最大的米行,开了已有十来年了。
想不到她马娇芸竟然参与其中,难不成又是彭远山牵的线。
玉晏天闻后眼底闪过惊愕,不过随即恢复如常。
他早便注意到这家米行,整个东山城米面的价格都是由这家店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