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飞,翅膀都给她掰弯(30)

而且公主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待会儿真把她扔去山里喂鸟。

最后,姜帛上了一棵大树。

树上有一座树屋,是祖父当年给她盖的,里面有一张小床,一张小桌,还有她用来读书写字的笔墨纸砚,和祖父给她雕的青鸟木雕,以前她每次离家出走,就会出走到这棵树上,直到有人来找她道歉。

月色如水,从窗户里照进来,姜帛从领口拿出挂在脖子间的吊坠,放在月光下看。

那是她从祖母那里要回来的一个镂空鎏金小球,里面穿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梧桐树种,似乎已经干枯。

但祖父临终前曾说,只要给它埋进土里,再浇上水,它就能长出树来。

她打算把这枚种子栽在梧桐殿外面,梧桐宫院里有很多树。唯独没有梧桐树,姜帛觉得,只有栽着梧桐树的宫殿,才是真正的梧桐殿。

祖父……

姜帛突然一个激灵,哎呀,祖父的棺材盖还开着呢!

姜帛跑到祠堂的时候,祠堂的灯比白天还亮,所有灯烛都被点着了,家将举着火把守在祠堂外面,祠堂里父亲、母亲和兄长都在,连祖母都披着衣服坐在一旁,她远远看见父亲拿着一幅画,是展开的。

姜帛知道事情要闹大了,但不知为何还没闹大,祖父棺木被调包、又被人擅自撬开这等天大的事,侯府上下难道不该全部出动、抓到那个撬棺的贼人么?

姜帛从门缝一边悄无声息地溜进去,姜子期看了她一眼,竟破天荒地没有责备她。

“看什么呢父亲?”姜帛遂伸过脑袋去看姜子期手中的画帛,只一眼,她便愣住了。

那画中之人不正是不久前才出现在祠堂里的……公主吗?

“公主。”姜帛说。

姜子期任由姜帛从自己手里拿过这幅画。

拿到手里,姜帛才感觉到这幅画上积淀的岁月感,有些发朽的卷轴,发黄的画帛上生有点点霉菌,衣裳样式有些看不大清。

但很容易就能认出来那绝非当时的风尚。

也就是说,画上之人并非当世之人。

姜帛想起父亲曾说过,公主和先皇后长得像极了,难道这画上之人是先皇后?是公主的生母?

可是为何先皇后的画会出现在父亲手上?

为何所有人都不说话?

为何父亲还不下令搜捕贼人?

诸多疑问都在这一刻涌上姜帛心头。

尤其当她看到那具空荡荡的棺材里还躺着另一件东西——

芦忉剑。

那是祖父当年过江时随身佩戴的杀伐之器,五年前祖父去世时,侯府上下找这柄剑找不到,为何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父亲……”

“不可闹大。”姜子期看向霖夫人,“夫人,这件事若闹大,侯府就完了。”

霖夫人低声沉吟,不知她在想什么。

姜老太君浑浊的瞳孔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姜帛。

只有姜璟忽然怒道:“他就是会给我们找麻烦!”

“有没有人想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姜帛问道。

霖夫人:“可是侯爷,难道这件事就不往下查了么?公公的骸骨就这样遗失了,难道就不找了么?”

姜子期:“如果这是父亲自己的意思,我们是绝没有可能找到他的骸骨的,当年我亲自将他放入棺材,也是我亲自送他下葬,又是我亲自合的坟。

然此刻你我所见,唯空棺一具,旧刃一柄,残画一幅,这样的偷梁换柱,我不信这是盗墓贼所为,只能是他自己的主意。”

姜帛:“什么意思?”

姜璟:“意思是爷爷把自己骸骨藏起来,只留下一具空棺和一把剑,还有一幅害人的画。”

“住口!”姜老太君终于发话。

姜璟立刻住了嘴。

姜老太君拄着拐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姜璟面前:“你可以恨你祖父,可以恨今日开棺的人。但你不能说那幅画害人,不是那幅画要自己出现在你祖父的棺材里,也不是那个人要自己被人画到画上去的。”

姜帛似乎从姜老太君的话里琢磨出什么,“祖母,您认识画上的人?是不是公主……”

‘公主’后面的‘的母后’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见姜老太君道:“是公主,但不是当朝的公主。”

“那是?”

“是前朝的公主,川鱼国的青帛公主。”

第16章 何必恋栈

谁是她挺喜欢的人?.

姜帛当时第一反应是:原来前朝最后那位公主叫青帛啊。

然立刻她又意识到,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今早离宫前,荆泉说她梦话里重复的岂非正是这个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姜帛想多了,但当她发现‘青帛’原来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时,她居然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何那个人的名字里会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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