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飞,翅膀都给她掰弯(172)

说完,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赧, 青雨将手里的酒慢慢饮了下去。

姜帛跟着笑了起来, 可是她酒喝到一半的时候, 桌面忽然震了一下, 就见青雨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酒杯就倒了下去。

姜帛登时站起来,将自己手里未喝完的半杯酒置在桌上,急忙去看青雨。

李宴然和荆泉也围了过来。

“我去找大夫!”荆泉立刻就要往外跑。

李宴然拉住她,“你去哪儿找大夫?这附近最好的大夫在那座山上,这酒就是殿下从他那儿拿的。”

荆泉:“我去抓他下山。”

李宴然:“我了解爷爷,他敢做,就算准了我们拿他没办法。而且他年纪那么大,万一下山路上被你弄死了怎么办?”

荆泉:“你爷爷,那你说怎么办?”

她二人争不出结果,姜帛已经将青雨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如果不是青雨忽然倒下,看起来其实就仅仅是睡着了。

姜帛在青雨额头上探了探,没有发热的迹象,而且这酒她们都喝了,为何只有青雨一人倒下了?

最重要的是,青雨是神,凡人的药物对她会有影响吗?

姜帛逐渐眉头深皱。

李宴然这会儿走过来,在姜帛肩膀上拍了一下。

“怎么?”姜帛转过头,看见李宴然表情严肃。

李宴然:“这次来愚公山,到底你要来,还是殿下要来?”

姜帛顿了顿,悟道:“我明白了。”

荆泉不知道她俩在打什么哑谜:“你们说什么?”

姜帛视线投向雪夜,“他在等我去找他。”

李宴然:“去吧,我会照看好殿下的。”

姜帛在青雨的脸上留恋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在她额上吻了一口,才放下床边的帘子,踏着雪夜离开。

看着雪里的足迹,荆泉意味深长地回想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情景,李宴然在一边观赏动物似地观赏荆泉。

半晌,荆泉眼睛亮了起来。

李宴然这回想,你总该明白了吧。

然而荆泉却醒悟地说:“用嘴量体温比较准,想起来了。”

李宴然哑然。

雪庐与白天来的时候没有两样,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像是知道有人要来,从外面可以看到雪庐内明亮的灯光。

“客进来吧。”姜帛刚走到门口时就听到屋内老人的声音。

姜帛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并摘下身上借来的蓑衣和斗笠挂在门外,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李伯清坐在榻上,厚重的眼皮微微一挑,“姜行鞅的孙女,说罢,找老朽做什么来?”

原来这就是李伯清啊,前朝的人,躺在那里像尊古木雕,姜帛觉得有点神奇。

尤其他居然事先就知道是自己来找他,而不是替青雨来找他。

“您如何知道是我要找您?”姜帛问。

李伯清哼了声,“什么都要问,和你祖父笨得一模一样。”

姜帛心道这味太正了,可不就是李丞相的另一版本嘛。

“要不您还是说说吧。”姜帛现在学会了,面对这种老头,表面上他什么都不想说。

但其实他早就准备好腔调要好好传授你一番。

尤其是他这种喜欢给人当‘爹’的。

“我可太好奇了。”姜帛跪在火炉边的毡垫上,双手摆在膝上,乖巧而虔诚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李伯清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比姜行鞅当年还狡猾,难怪她一次两次着了你们的道。”

姜帛只是笑着:“我可以将这个看作对我的表扬吗?”

李伯清:“脸皮厚的话自然可以,不过姜行鞅脸皮可不厚,就是不知道你如何?”

姜帛:“那得看是为了谁,若是为了我家殿下,脸皮不要了都可以。”

李伯清目光如剑,突然刺向姜帛:“你家殿下?她何时成了你家殿下,你这蠢货。”

姜帛找的这个位置好,靠火,跪着也不冷,火堆上煮的茶还飘着清幽的香气,她索性坐了下来。

“我是蠢啊,她也总这么说我,不过她不会用‘蠢’这个字,她会说我笨。但我会把笨这个词当成是对我的褒奖。所以我今天来这儿了,和我祖父当年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想帮她。”

周遭凝固许久,柴火烧断裂了几根,才打破沉默。

李伯清忽而笑了下,“自上次一别,她七十年不敢见我,今日骤而见到,恍惚间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否则她怎会与当年样貌相差无几?

其实早在八年前姜行鞅找到我的时候,他便告诉我青帛已化作了玉山的青鸟,当时我还想着世上怎有此种荒唐之事,后来听闻矜国来了位冰山公主,见到画像时我才信了,她果真没有死。”

“她很坚强的。”姜帛说。

李伯清冷笑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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