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得及编排什么理由。
可这跟颜顷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就活该为了给他们制造见面机会而破相?
他想想自己现在这个向左偏移的地中海形象,就还是特别地气、不、过!
“这么巧”
颜顷吊儿郎当地冷笑一声:“简总一来你就有空了?”
“……”
从乔沉默地扫了他一眼,周身散发着要把他这新造型再挖的对称一些的危险气息。
“……”
颜顷冷不丁起了个激灵,连忙捂着自己的右边脑袋:“你、你你想干什么!”
“……”
只有简愉一头雾水,完全看不懂这两人用眼神在传达着些什么。
好在事情看起来,好像与她无关,也就不用再着急洗清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了。
“就算你是来看我的好了。”
颜顷眼神打不过,只好用嘴来凑数:“你现在也看到了,我一点事没有!你可以走了吧?”
“你确定。”
可从乔却觉得,他还是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要我走?”
“我走!”
颜顷是真的有点遭不住了,唰地一下站起来:“我走行了吧!”
正好护士长来消息了,让他准备一下去就可以去影像室拍片了。
他收起手机,把空间腾出来,临走前还不忘指着从乔强调:“你要再敢跟过来,我真跟你急了我就!”
诊室再次只剩下两个人,和一阵前所未有的尴尬。
前几天才说的再也不见,转头就又跑到人家工作场所来,简愉尴尬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找补了。
沉默相对,任由空气寂静了半天,她才实在挨不住地说了一句:“要不、你先去忙?”
从乔却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低低地接了句:“我……暂时、没什么事。”
简愉:“……”
我有事啊大哥!
你看到我难道不应该扭头就走吗?
这种时候就没有必要假客气了吧!
“那你在这等吧。”
简愉侧了侧身,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我去看看颜顷片拍的怎么样了!”
……
简愉出了门,根本没注意方向到底对不对,就一溜烟跑了老远,直到确定没人跟上来后,才虚弱地靠在墙角喘了一会儿气。
真是要老命了。
再这样下去哪成啊。
要不还是把这个项目移交给吕承远算了,就当是喝了他几天那什么母树大红袍的茶钱了。
可在此之前,还是得先把眼前地摊子给收拾好了。
对!
最好今天就解决清楚!
一会回去也好直接去找吕承远谈!
打定主意,她忽然就觉得又自己可以了!
把气喘匀后,就拉了个人问了影像室的位置。
谁知颜顷一见她,立刻就跟良民见恶霸似的,苦着一张脸就开始嚎:“你怎么又来了啊!”
说完又迅速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确认某人没跟上来后,才总算放下心来。
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
自从上回他跑去从乔办公室,“挑唆”他和简愉的关系,最终导致他两决裂后,那大哥表面不动声色的,实际早就记恨上他了!
多少天没给他好脸色看了都!
颜顷当然是能躲就躲,不然还等着他来给自己剃头吗!
简愉却全然没有给他带来危险的自觉,一脸认真的说:“陪你拍片啊。这伤毕竟因我而起,怎么也得负责到底不是。”
“我都拍完了!”
颜顷一脸大可不必的表情:“求你了,还是多去陪陪那位大哥吧!”
“……”
简愉并不清楚,他是否知道自己和从乔当前的状态,默了一下后,才模棱两可地回道:“他又没伤着脑袋。”
“你要照这么说的话。”
颜顷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我好像还能去忽悠他跟我一起破个相。”
就从乔那上赶着的样儿,估计只要她愿意陪,别说是破个相了,断他一条腿估计都没什么问题。
简愉一头雾水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
颜顷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我这真没什么事,一会儿结果出来就去缝合了,你那助理我也不追究了,所以能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吗?”
他真的很怕被追杀啊!
简愉:“这么坚决的吗?”
颜顷:“是的!非常坚决!”
“行吧。”
简愉没再坚持:“那我走了,医药费我会结清楚的,另外,再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颜顷嗯了一声,又忽然想起什么地打断道:“欸,等等——”
“你那不靠谱的助理,把你体检报告落在谋杀我的现场了,现在在我办公室搁着呢,自己回去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