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的轮胎印清晰,车身一尘不染,他停顿了下,“今年的新车?”话才出口,就看到眼前一腔情义的人,紧抿了嘴唇,眼神黯淡地回“嗯,新车。”
魏清却在这时想起十点钟的闹铃,门铃,眼前的这束花,跑车后视镜绑着的红布花,他捏在另一个手里的两个遥控钥匙,未撕掉塑封的钥匙——礼物。
“情人节快乐,远舟。”他不忍心再逗弄他,心里酸酸的,“君子兰,茉莉。”他停顿下,看向他,“我知道,君莫离。”
他黯淡的眼散发出激动的光芒,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早晨,用一个充满爱意的温暖拥抱开始。
番外二扫墓
清晨,细密如牛毛的雨丝将墓园镀上了一层水意。
魏清两人来到的时候,魏杰的墓碑却是干爽洁净的,附近还有祭拜过的痕迹,一束白色的菊花正对着照片放置。
墓园里散发着菊花的草本清香,与魏清手里的玫瑰花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站在墓碑前,心里苦笑,没睡成杰哥,反被他儿子睡了。这是最后一次送玫瑰花了,魏清将玫瑰花郑重地放在菊花的旁边,身后的魏远舟持续地低气压,眼神紧盯着那几枝红玫瑰。
魏清突然有些不爽,为了故意气他,还蹲下身缓慢地摸了摸碑上的照片。
“我去上个厕所,你和杰哥说会儿话吧。”他留下一句话,往墓园靠海的坡面走去。在一棵安静的树下,眼前是一片涟漪的海水,他拨通了奇叔的电话。
十几分钟后,两人回程。
临近正午,空气干爽,车内播放着一首算是广为流传的流行乐,音乐高潮部分是——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
魏清打开了车窗,在傍山蜿蜒的道路徐徐开着车,食指惬意地敲着方向盘。
歌曲的第二遍高潮被副驾驶的人切掉了,魏清斜眼一瞥,他把头扭到只能看到后脑勺的角度,魏清觉得好笑,没搭理。后来接连的三首歌都被他切掉了。
“知道了,这是最后送一次玫瑰。不要切了。”
几个星期后,魏清打开了后尾箱,赫然发现一束干枯的玫瑰。
番外三日常
八月的早晨,房间内的空调凉风习习,两人开启了一天的对话。
“小叔,最近我有点难过。”
“为什么?”
“你有白头发了。”
“嫌我老了?”
魏远舟摇头。
“很快你也会有的,不用难过。”
魏远舟被安慰地哭笑不得。
纹身店内,魏清趴在床上,纹身师在改着他后腰的纹身,说好的涂掉“J”字就好,等完成才发现,代表杰的大写J被改成了“舟”。
魏清淡定穿衣服。
“小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理智?”
“都是表象,我快要被你作疯了。”
咖啡厅里,律师将两份合同摆在桌面。
魏清的生日和魏远舟没差几天。所以当魏清送了礼物给他,他也回了一个礼物。
“这个,你确定送给我?”魏清有些头疼,对他来说有些贵重了。
有些可惜,不是亲密关系的协议书,是汽车俱乐部的转让合同。
“嗯。很确定。”
魏清凝视着他,想看出他的不舍,最后他将视线回到合同。“好,谢谢。我很喜欢。”
晚上,两人醉意熏熏。
魏远舟表示,以岁月流逝为代价的经历是他所无法超越的,他们所相差的十一年,永远让他耿耿于怀,恨不得马上老掉十岁,只为与他一起变老。所以说,爱情会让人成长,也会变得自卑。
魏清说:“我知道一个不让自己老得快的方法,那就是永远不要以前人的身份去定义思考现在或将来的事物。”
开新文了——《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