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干脆也算算账好了。
林雨晨在离许澜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双手抱肩道:“我那天跟他出门,一方面呢,是因为他说要去镇上给大家买东西,我要顺道告诉他我缺什么。”
她向来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
一点点气,她就要和许澜重复三五遍。
让他牢牢记住自己受委屈了,而且是因为他受的委屈,不许再有下次了。
于是林雨晨昂着下巴又傲娇地哼了声:“另一方面呢,你住在这儿这么久什么都有,都不分给我。你还对我爱答不理冷暴力,我不高兴了,我就是要找人说话。
哦,你还和那个什么什么大博士眉来眼去。那我找找同事怎么了嘛!你还打人。
我生气,也只是和他随便聊聊天,很讲道理了。”
她嚷嚷着一句一句要把这些日子在他这儿受的一点点苦,全说干净。
还没聊完,林雨晨就被人大力的猛地抱在怀里。
她有点懵。
然后她听到许澜说:“你别用这种事情,惩罚我。”
看到她和人拉着行李一起出巷子,他真的受不了。
他的声音沙哑,林雨晨一下子就安静了,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
房间很安静,偶尔能传来隔着几间房子的会议室里传来的喧哗声。
在静谧的间隙里,她能清晰地听到身前人心脏“咚咚”地有力撞击声。
林雨晨想了想那日自己拉着箱子和李白黎说说笑笑朝外走的场景,她的心脏缩了下。
再张口,连音调也软了不少:“对不起啊,我以后不会了。”
她的声音嗡嗡的,听到耳朵里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温柔。
然后,她的耳边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然后是脖颈,下巴,最终挪到了嘴唇。
她被人用十分的力道揽进怀里。
林雨晨有时候纳闷,他怎么现在抱人都喜欢这么大的劲儿,像怕人跑了。
贝齿被舌尖抵开,她嘴巴里的奶油味传递过去。
不知怎的,两个人掉了个个儿。
她被抵在上下床的楼梯边,似乎是为了更好的发力。
两腿被挤开。
林雨晨拽着他工装的两侧。
大衣落在地上。
她里面穿了件红色的金丝绒裙子,此刻颈部的绳子的绳子在被人抽开。
之前穿去宁城的那件白毛衣早被许澜弄坏了,这件裙子是她下午抽空去商店买的新衣服。
她有些小心机,真的买了件红裙子。
想问问他,是真实的自己好看,还是他梦里的好看。
尤其是领口弯弯绕绕的绳子,被售货员打了很复杂的花结。
绳子穿梭之间露出白皙的肩部皮肤,很衬肤色。
林雨晨被吻得晕晕乎乎,还想着一会儿得过去见人,给他庆生。
于是哼哼唧唧地说:“你蝴蝶结别给我弄坏了,好难系的。你一会儿记得要给我恢复原状。”
绳子的布料摩梭间传出轻微的“簌簌”声。
繁复的颈部结扣在被抽丝剥茧地抽出。
“我做不到,”许澜抽了个空回答她,声音很低、带着微微的喘息:“我也停不下。”
我做不到,也停不下。
他说他无法复原,竟然现在还在抽她领口的绳结。
她漂亮的领口是这件衣服的点睛之笔,在店里售货员花了很多心思才照着模特图给她系起来。
蜿蜒到背部,看起来精妙又漂亮。
许澜就这么不客气地把系带扯开了,把裙子领口拨下肩头。
裙子领口松松地搭在她的手臂上,他低头毫不怜惜地咬了口她的颈窝。
她漂亮的裙子哎……
可很快,她就没有心思计较她的领子了。
她被亲的晕晕乎乎,大脑的氧气好像都被人攫取走了。
只能被迫地仰头、再仰头,去承受他的深吻。
头顶刺眼的灯光逐渐变得斑驳。
脖子和唇齿传来酥麻的痒意。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还是当年的许澜可爱一些。
那时候,她生气或者高兴什么的,都要叫他撩起衣服来摸一摸解压。
她说什么他听什么。
到后面,看她噘着嘴回来,他都会自己主动掀衣服了。
对啊,他那会儿多可爱。
那时候她被玻片划了手,嚷嚷着自己人生四大喜事还没有享受完。
他们在操场边的大树下就亲起来了,亲到难舍难分到后面才舍得去酒店。
洗完澡以后,她在床上打了个滚,觉得今天要圆满了。
紧要关头,许澜却停下来了,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牵,小声呢喃:“晨晨,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迷迷糊糊睁眼,大眼睛看着他染了□□的眼睛,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脸烫成一片,嘴里还是不饶人:“为什么要我帮?是我没吸引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