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狗么?”
“对啊,”林雨晨想象着养一条大狗。
她解释道:“我之前不就和你说过,我打算养只狗来着。你不觉得金毛很可爱吗,他们也不会拆家,很好养的。不过啊,我不会真的管他叫小许的,或者我们叫它小乔?哈哈哈哈……”
那时候,她生他的气,夹枪带棒骂他,说要养条叫小许的狗。
她怎么这么会骂人啊?
许澜却觉得这个计划实在是太糟糕了。
曾经,林雨晨的闺蜜温烟养过一条流浪猫,叫做汤圆。
她隔三差五就会带着零食看望,分了很多爱和精力给它。
就算是现在,她偶尔还回去温烟家看那只猫。
他好像,连她把注意力放在宠物身上都不能够接受。
如果,家里有一条狗……
如果这条狗叫做小乔,那就更糟糕了。
她会时时刻刻记得乔格西这个人来过。
但是,他也做不到直接拒绝她。
“再议。”许澜说。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林雨晨不解:“你这么大的房子,养个小狗,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我会给他喂食、遛弯,你工作忙不用操心的……”
“是一条生命,要慢慢考虑。”
随着许澜话音声落,他手上松了劲。
林雨晨被平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下是她绿底蒲公英的被。
她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这是不想再谈这件事的意思。
可为什么啊?
小金毛多可爱啊。
或者,养个柴犬也可以。
“唉……唉……唉……”林雨晨用手推拒,想再为小金毛争取下。
许澜通过智能家居把卧室的灯熄了。
只剩下床尾两盏暗黄的小夜灯。
她的容颜艳丽,在这种光下有种八九十年代港星的美。
他身下躺着的,是他十几年来惦记的姑娘,无数个日夜不该有的贪念。
只要看到她,就足够星火燎原。
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看着她露出的一截圆润白皙的肩,他眼里的墨色渐重,右手捉着她的下巴吻起来了。
唇舌抵进来,一点点卷走她的呼吸和养分,力道也逐渐大了起来。
明明刚刚还在好好聊天啊,林雨晨在他的唇齿间争夺着氧气。
气氛却越来越热了。
亲了几下,不满足似的又把手向下挪,隔着薄薄的布料揉。
哼哼唧唧的,最后,林雨晨把她那个养狗计划就全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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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的古话,不乏道理。
不知是累了、还是熟悉的床褥,林雨晨睡了回来后最香甜的一觉。
醒来后,她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还以为在自己的出租房里。
看了墙头的装饰画才慢慢回神。
稍微动了下,骨头散架似的疼。
昨晚确实有些太不节制。
听说他一直一个人的时候,她有点难过,也有点爱他。
以至于昨晚他所有的情绪,她都一一反馈了。
“周末,陪我去收拾行李吧?”林雨晨动了动颈椎说:“我打算把那边退租了。”
“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雨晨偷偷看了看关此前事件的发酵。
虽然和乔格西一家吃了饭,可事态似乎更严重了。
许澜没有和她提过那顿饭局到底吃得如何。
只是极其肯定地对林雨晨说,兴奋剂不是父亲的初衷,他不是一个坏人。
林雨晨觉得纳闷,明明那年那样多的证据。
而他的父亲也从高楼一跃而下,认了罪。
如果都是假的,那又是为什么自杀呢?
许澜看出了林雨晨的不解,他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因为兴奋剂是乔正德给他注射的。”
林雨晨被这个事实震得哑口无言。
那饭局后,乔家公然站出来和许澜的公司对立。
舆论里,还有了他是精神病人的传言。
事情沸沸扬扬到她们办公室都在私下议论。
林雨晨不敢把这样的事跟他讲,也不知道许澜看到了没有。
但公司总要危机公关,他多半是看到了,而且看得更细致、全面。
他一直是个极冷感的人,从不在乎外界对他的看法。
但林雨晨还是担心。
刘汐说,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但也不能太受刺激。
这样站在舆论的中心,她怕他会无法承受。
而且舆论已经切切实实影响到许澜的事业,许多多年的合作伙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终止合作,连一些经常合作的银行都在延迟放贷。
再这样下去,上市根本不可能,也公司会被舆论拖垮。
林雨晨对于网上的事只字未提,每日尽量像个没事人一样和许澜相处。
而许澜更像是站在舆论的暴风眼,外面狂风大作,他却平静到似乎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