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糖身体一震,双手搭上宋泽的手背,温声回应,“二哥对不起。”
宋泽把头紧紧地靠在乔糖背上,柔声地说:“不怪你,是二哥的错,这几天冷落了你。是我自己忘了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未婚夫,是二哥的错,二哥甘愿做男小三,不怪糖糖。”
乔糖回身抱住宋泽,动情唤他,“二哥!”
“糖糖!”
“糖糖不要走好吗?”宋泽挽留。
“对不起二哥,我爱你,可我也爱他,我必须要走。婚礼你不要来,我怕看到你我会心痛难忍。”乔糖离开宋泽的怀抱,“二哥,好好爱自己,我走了。”
“别走!”
一声大喘气,宋泽从睡梦中惊醒。
他静静地躺了两分钟,逐渐从梦中回到现实。
竟然做了这样羞耻的梦!乔糖,你欺人太甚!
半夜十二点,宋泽怒火中烧,气势汹汹地赶到乔糖家门口按门铃,门铃响了好几声都没动静,他又开始打电话,电话又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一接通对面很不客气的一声凶狠的“喂”传来!
好事被人破坏,火冒三丈了吧!宋泽妒火中烧,乔糖,你扰得我睡不安稳,你们也别想好好办事!
门打开,乔糖一脸不耐,“宋先生?”
宋泽眼里的火在熊熊燃烧,话到嘴边,隔壁房间的门也打开了,“糖,这谁啊?半夜三更还找你。”
“我老板,找我有点事。”老板不知道又抽的什么风,就是不能让人好好睡了是吧?但她不想争吵,她只想平心静气地把人早点打发回去。乔糖平静地看向宋泽,“宋先生,先进来吧。”
一进门,乔糖等在门口,门虚虚掩着,她打了个哈欠,问他:“宋先生,您找我有事?”
宋泽的怒火在看到江星河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消了,一路上想要质问她的冲动也消散殆尽。
他逐渐恢复正常,头脑趋于冷静,他又为现在的行为而感到羞耻,自己还真是半点自尊都不要了吗?也不是非她不可,怎么还像个愣头青一样,纠结你爱我还是爱他这种幼稚的问题。
他垂眸看向乔糖,她披散着头发,显得脸好小好柔和,怎么这么招人啊!讨厌鬼。
这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子,有点心痛,还是得强颜欢笑,他说:“想问下你是不是要离职了?”
乔糖:“?”
乔糖:“宋先生是准备换秘书了吗?”
宋泽苦笑,“没有。提前和你说一声,结了婚也不要随便离职,你想请多久的假都可以。”
结婚?是谁造的谣?
江星河!你一句“未过门的未婚夫”让多少人来找我打听了啊!明天就在脑门上贴个字条,没有对象!
全部给老子散开,退退退!
她懒得和宋泽扯太多,干脆一次性把话都说完,“没有,没有要离职,没有要结婚,没有未婚夫。那是我发小开玩笑的。”
说完她又打了个哈欠,“宋先生,您还有其他事吗?”
宋泽眼里明显地亮了,心头那些莫名其妙的恶气,怒气,怨气,因为这句话,有了宣泄口,在心底一清而空。他露出大白牙笑得灿烂,粉红色的牙床都露了出来,猛往前一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带着霸道的口吻哑声道:“乔糖,你只能和我谈恋爱!”
老板,你霸总附体了吗?有点分寸感好不好?不要抱得这么自然!想谈恋爱等白天好吗?扰人清梦是什么习惯?
乔糖不确定宋泽是不是喝了酒,虽然身上没酒味,但脑子好像灌满了酒,她不敢置信老板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这里磕,自己是好,但老板你是不可能得逞的!
我是块铁板,你踢不动的!
可她也是真的不想在大晚上和他纠缠,三番四次在半夜被人吵醒,真的容易掉头发啊!
她敷衍点头,“好好好,优先你。”
乔糖的嘴,像骗小孩子的鬼。宋泽失笑,但他很满足,自己还就是非她不可了。
他心满意足地睡到十点,下楼就看到老太太坐在客厅等他。
老太太小跑过来,拉着宋泽的手,泪水涟涟,“儿啊,辛苦你了!是妈没带好你,都怪妈。”
老太太忙碌了几天,终于把在才去国外休假的老中医,老头子几十年的老朋友秦老给接了回来,她放心了,这位老伙计在调理男女难言之隐上有妙手回春之美名。
宋泽一头雾水,“老太太,怎么了?”
“没事,你陪妈去个地方。”老太太拉着宋泽的手上车,连司机也不叫,“妈想和我的乖幺儿单独呆一会。”
宋泽失笑,“老太太您今天是怎么了?您想去哪?”
老太太报了个医院的地址,宋泽心里一咯噔,老太太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