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张松溪,殷利亨,莫声谷(点头)
荒佛:作者显然对这种情况不甚满意,为了突出与《倚天》的不同,他刻意在对话中埋入了一些《倚天》中没有的人物:麸子李,孙十三老(孙铁牌),王李二蟾(“铁蟾子”李玄宗、“金蟾子”王道宗),作者最大的遗憾,就是因为篇幅关系没有能够深入描写王李孙三人,在他原本的设定中,这三人是作为武当派元老存在的。孙王李三人,再加上麸子李,都是武当山传说中的人物(只存在于口述历史中,并存在诸多争议,所以不能说是真实人物),其中比较可信的一个是孙十三老(明正德,嘉靖年间人,历史上是张松溪的师父)。至于另一个历史人物彭莹玉,大家可能发现了,与《倚天》中的彭和尚形象相去甚远,这个彭莹玉更接近于梁羽生笔下的彭和尚,不用问,这也是为了跟《倚天》区分开来。作者本人表示,为了写出这个元末江湖,他可是做了许多功课的。
田孤人:比如搜集了许多菜谱。
司空陡:别人凑字数都用无意义的对话,只有他用菜谱。
殷利亨:比无意义的对话好一点。
张君宝:好在哪儿?
殷利亨:可以把人看饿。
周问鹤(忽然跳出):各位亲爱的读者,我还想继续展开元末的故事!
杨霜:哇!他怎么还没死!
周问鹤:我还有很多菜谱没有用上啊!
(众人七手八脚把周问鹤摁倒)
杨霜(急急忙忙):女士们先生们,本次座谈会圆满成功,我们下期再见。
杨霜(转过身):怎么样?还没死吗?
陈友谅:再压一个麻袋。
司空陡:现在怎么样?
张定边:不行……
白牡丹:再压一个!
彭和尚:现在呢?
张君宝:嗯,可以了,可以了,死透了,死透了。
(众人下场)
第144章 第八章第一节【起始】
1929年,这一年一直到4月底为止,气温都徘徊在温暖宜人的区间内。但是一进入5月,热浪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席卷了上海。整条霞飞路[1]都被蝉鸣声所笼罩,似乎夏虫在也为这猝不及防的酷暑大吐苦水。
年轻人从葛罗路[2]转进霞飞路后,一眼就看见了宝昌路消防站[3]醒目的塔楼,老一辈的人还是习惯叫那个地方“救火会”。去年它刚粉刷一新,让一旁的巡捕房相形见拙。
往另一个方向看,还能看见恩派亚大戏院[4]的招牌,它的老板,上海滩上的“电影之王”雷马斯这些年已经风光不再,戏院也租与中央影戏公司经营,烈日当头,新派男女们也找不到看电影的热情,如今那里真可谓门可罗雀。
再往前走是尚贤坊,时称“杭州第一美人”的王映霞就曾寄居在那里,如果早几年路过此处的话,很有可能看到精心打扮后的郁达夫正站在尚贤坊门口踌躇地向里张望。再往前,是门禁森严的法租界公董局[5]。几个皮肤黝黑的越南人一本正经地站在门口,他们笔挺的制服跟寒酸的长相经常会引来一些自我感觉良好的本地人的嘲笑。
走过公董局,就可以看到扩建中的庞然大物培文公寓[6],它的样式摩登得很,跟周围建筑有些格格不入。
渔阳里就在距离培文公寓不远的地方,过了渔阳里,可以看到霞飞坊[7]那些所谓的新式里弄,许广平和鲁迅就住在此处。年轻人的目的地也在这里,他真希望自己是来拜访鲁迅先生的,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那种重要的采访任务当然落不到他头上。
越往弄堂深处走,四周的房子也就越寒酸,大量废弃的家具与厨具被随意地堆在了弄堂里,堂堂的新式里弄,仿佛都被淹没在了这些往日的琐碎中。年轻人要拜访的房子就在弄堂尽头,看它的样子,似乎正在用碎砖与旧木柱支撑着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体面。
一个身穿长衫的老派学究正站在门口迎接年轻人,他身形消瘦,鼻梁上架着一副变了形的眼镜,长衫已经陈旧褪色,熨烫得倒还算妥帖,虽然不过五十上下的年纪,下巴上一绺山羊胡却已经花白。他脸上挂着十分刻意的闲适神色,似乎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等上很久。
“是……小刘吗?”他有点迟疑地朝年轻人喊了一声。
年轻人急忙快走几步来到学究面前,热情地朝他伸出手:“是王策先生是吧,我是《文艺新报》记者刘文辉。”
名叫王策的学究勉强做了一个笑容,迟疑地同年轻人握了下手,从他别扭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对于《文艺新报》找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应付自己感到非常不满。
王策把刘文辉让进小屋,屋子里比外面暗了许多,却一点都不见阴凉,房间本来就小,摆上家具后,几乎只剩下了一条过道的空间,而这过道还被一台留声机占据了大半,刘文辉不得不侧着身从那个拦路虎身边走过,像极了忍气吞声小媳妇。两个木椅子艰难地在家具之中维持着立锥之地,颇有点四面楚歌的意思,当刘文辉在它们其中之一上坐下去的时候,他觉得他自己也成了这逼仄房间里的一件家具。王策随后钻进了厨房,一阵锅碗瓢盆声响之后,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是要喝茶还是要喝咖啡呀?”